灰尘,可见这一路上是风尘仆仆的赶路。
跟着的还有黎都衙门的府尹,他给苏尹月行礼后,便是说道:“娘娘,微臣带人到了陈家,的确是搜出了三百两现银,还有绣坊的刺绣布匹,那陈家大媳妇正拿来做衣裳呢。”
苏尹月嘴角一勾,让人把赵氏母子押上来。
府尹把那些东西都摆在堂上,赵氏看见那刺绣布匹,险些晕了过去。
她明明吩咐了大媳妇要将其处理掉,不能留着,谁知道大媳妇看着那刺绣实在是好看,竟然不听话的留了下来。
若是只有银子,那还好解释,现在还加上那绣坊特有的布匹,他们就是百口莫辩了呀!
李纯宝气呼呼的骂道:“你们真是该死!当日肯把堂姐的身契卖给我,想必是在那个时候就想好,如何唆使堂姐!”
陈平根此时慌张得要命,只能侧过头,颤声喊道:“娘……”
赵氏喘了口气,心想着李春丽撞了柱子,死了就是死无对证,若是活着,那也无妨。
她急忙磕了几个头,喊道:“娘娘明察啊,是李春丽说平根身子不好,才硬要塞银子给我们,我们并无唆使她偷窃,要是知道这是赃款赃物,我们是万万不敢收的。”
陈平根又是跟着点头,现下以赵氏马首是瞻,赵氏说什么,他跟着附和就是了。
李纯宝面上掠过杀气,拳头紧握:“骗谁呢?刚才你们不是说没有接过她的银子吗?怎么现在又不是这样说?”
赵氏眼珠子转了转,很快想到了借口:“我们是普通农户,刚才听见李春丽胆敢偷了绣坊里的东西,心慌得要命,一时糊涂,所以才极力否认啊。但……但我们母子真的没有唆使李春丽偷窃,是她自个儿要这么做的。”
李纯宝听到这里,已然是满腔怒气,赵氏还真是厉害,看无法逃过罪责,就挑了轻的来承担!
李春丽再蠢,也轮不到他们如此来泼脏水吧!
说到沉稳,她还是不如苏尹月的。
苏尹月这会儿的脸上并没有半点情绪,似乎一颗心凉得像一块石头。
她看向府尹:“陈家其他人可抓来了?”
府尹答道:“陈家还有三口人,是大房一家子,全都抓来了。”
“那就带陈家大媳妇上来吧。”苏尹月说道。
赵氏有些惊惶,但很快就平静下来。
她对大媳妇那么好,大媳妇又怎会出卖她呢。
陈家大媳妇那隐约知道发生了何事,来到堂前跪下,不敢抬头直勾勾的看着贵人。
苏尹月只问了一句:“你婆婆把银子和布匹带回去的时候,对你说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