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它身上撒尿,极尽折磨之能,整个拷打的味道似乎已经变了。
不为得到消息,更多的似乎只因六丑的不言不语,让一向心高气傲的弥清不悦,心头极不痛快,所以不断折磨只想逼它低头!
但六丑却终未低头,也愈发的让他愤怒,犹如受到了冒犯。
拖行一日,六丑整整遭受了六次无比残暴的虐打,内中甚至差点被弥清直接用长矛戳透头颅,所幸其他几名胡僧拦住,怕它死后回去不好交代,这才换成了头上重重一踢,直接晕死过去。
即便有等同化形境的体魄,六丑的伤势还是变得极重,肋骨几乎断裂一半,有两根已经错位,戳入了肺腑,手臂腿骨尽数裂开,根本不能用力,脑中昏沉浑沌,身上更是满布伤痕,甚至多处还刺入了木刺。
倘若它真是只开言境界,怕是不用继续,也已经活不成了。
六丑此刻唯一能做的便是忍耐,它并不敢贸然进入壶中境,那些胡僧手中既有青网这般宝物,谁又知道能不能将它从壶中境扯出呢,若是如此,恐怕就连最后保命的手段都没有了。
这是它活下来最后的希望,不到最后一刻,决计不会贸用!
六丑趁着无人在意,心念转动,将壶中境存留的所有妖兽尸骸,尽数让其炼成了淬体的灵药。
整整一日的酷刑,终于,它挨到了这些人返回,来到了一处偌大的营地中。
营地建造得非常古怪,距它稍微远些的时候,六丑根本没有感觉到任何人气,听到声响,但当跨过某个界限后,五感立刻充满了营地中的各种事务,声音、气息、血腥,应有尽有,这道界限便如个看不见的罩子,将这营地内外隔阂,屏蔽殆尽。
弥清带着胡僧离开,亓弿则带人将它在营中拖了老长一截,复又进一道木墙之后,此处便是各式各色的不同囚牢,内中或有妖兽,或羁幼崽,各不相同,另外还有已经成型的妖怪被锁在铜柱之上,利刃直透躯干,铁链相锁。
旁边再有木架,上面悬挂着晾晒的肉干,或者皮毛尾角,从味道上看全取自妖兽妖怪,放眼望去无数;那些囚笼中,地上,随处都是碎肉残骨,血渍早已把周遭泥土全部浸成了褐色,褐中发红,另有一堆小山也似的骨山,白生生的堆砌在旁,看着让人心寒。
还想看得再细些,却已经被人拖进了旁边的木屋之中。
然后,它便见到了一处堆满妖尸的房间,内中两个极大的树墩,上面摆着已经切割剔好的肉条,三四名身上油光可鉴的胖大汉子正坐在旁边擦汗,周身斑斓,尽是溅起的血迹;两名干瘦汉子蹲在地上,将那些洒落的碎肉,抛弃的脏腑,剔尽的骨骸收入个藤筐,抬着去往了囚牢喂食。
这一幕着实悚然,六丑差点就想要钻入壶中境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