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秦家二房长子,叫秦淮平。是个读书人。”顾子衿低声道。
“你心悦他。”秦欢突然指了指那中央的男人。
那男人似有所觉,朝着门口看来。
顾子衿慌得急忙拉了秦欢退了出去,那双眸子哪里还有平日的沉稳。
“我我哪里心悦他,不过是,不过是感激罢了。幼年在老宅乡下,那时曾经得过他几丝帮助罢了。”顾子衿羞的跺了跺脚。
“欢欢你不许胡说,淮平公子是有大志向大报复之人。此生要报答江山社稷,可不许胡说八道。”顾子衿勾了勾秦欢鼻尖。
秦欢却是本能的皱了皱眉。
“而且,心悦他的女子何其多,哪里轮得上我。”顾子衿自嘲的笑笑,拉着秦欢便走。
“轮不上便好,谁若是轮上,只怕是死无全尸。”秦欢皱着秀气的眉头。
顾子衿噗嗤一声笑出了声:“你这丫头再胡说,京城的姑娘们可要骂你了。淮平公子在京城人缘极好呢。”
“只是命运不公罢了,他生在二房,大房秦淮安纨绔子弟,生来便能继承秦家。二房却是要自谋生路,淮平公子只得入了国子监,如今已是举人,只等年后便能参加殿试了。他一定会中状元的。”顾子衿双眼冒着小星星。
“真是难为淮宁妹妹了,大哥竟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顾子衿轻哼一声,言语之间对秦淮安似乎没什么好感。
“看来,你对那劳什子淮平哥哥倒是颇有好感。”秦欢眉心越发压得厉害了。
顾子衿脸色通红,却并未反驳。
她年幼时在老宅,那时因着顾家失势,爹娘下狱,即便是出了狱,在京城也寸步难行。
她在老宅自然也不得喜爱了。
时常被人欺负,哭的不能自已。
后来,是遇到回乡下养病的秦淮平帮了她。教她学会反抗,教她女子有泪不轻弹,女儿的泪值万金,要弹也得让别人弹!
那段时日,是她最逍遥自在的日子。
“淮平哥哥是好人。”顾子衿认真道。
如今她十三了,爹娘已经开始给她议亲。顾子衿心头升起几分愁绪。
秦淮平是二房,她是顾家长房嫡女,便是要嫁也得嫡长子嫡幼子,秦家二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