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屿邪性一笑,戏谑的轻捏了下纪由乃的小脸。
“顽皮。”
要真能安稳一阵子,再好不过。
怕就怕,都只是奢望。
见到床头用碗口大白瓷罐装着的膏药,宫司屿拿起看了看,疑惑:“这是什么?”
“抹伤口的药啊,华清临时为我调制的,说是恢复会比较慢,没有玉肌膏的愈合速度惊人,但是也可以保证不留疤痕,被酸腐蚀留下的大面积伤口,会留下很难看的疤,留疤我会疯的,所以每天抹两次,不能断。”
“怎么不直接用玉肌膏?”
宫司屿记得,纪由乃似乎又带回了一罐,就放在她的书房。
缠着纱布的小手,笨拙不灵活的搂住宫司屿的脖颈,靠在他的怀中,纪由乃无奈的叹了口气,“因为华清说了,最后一罐也给我了,用完就没了,所以,我们要省着点,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用。”
“什么时候回来的?”
“中午,看你不在,我就睡了会儿,手机报废了,联系不上你。”
心细的宫司屿断定纪由乃必定和他一样,一天未进食。
将她放在床上,去她的衣帽间挑了件淡紫色的吊带连衣裙,替她套上,然后重新将横抱起,“先带你出去吃饭,你一定饿了,我的手机也没了。”被温妤在医院扔下了楼,“一会儿吃完,咱们去挑两只新的,然后回来帮你洗澡,替你上药,然后,睡觉。”
宫司屿抱着纪由乃就往卧室外走。
一边有条不紊的计划着晚上的一切。
听着宫司屿的安排,纪由乃依偎在他怀中,多少有些哀愁。
“感觉已经习惯惊心动魄、刺激惊险的生活了,一时难得的安逸,我倒是有些不习惯了。”
宫司屿又何尝不是这么觉得的。
平淡温馨的日常,到他们这,却成了难得的珍贵时光。
谁知道接下来等着他们的,又是什么样的危险。
“你放我下来,我自己也能走的。”
被宫司屿横抱着,纪由乃挣扎,虽然脚上缠着纱布,踩地也会有些钻心刺痛,可这对她来说并没什么,穿双拖鞋出门,还是能走路的。
“就想抱着你出去,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