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诡也到了,可拜无忧却自始至终都未出现。
最后一枚信号弹也耗尽,重新聚集在大家伙,因为宫司屿要替灵诡检查伤口的缘故,纷纷转身回避,四处观察兜圈,而地狱犬变回了原来的模样,但没收回自己的另外两个脑袋,乖巧的呆在宫司屿身边。
宫司屿坐在地上,让灵诡面对自己,靠着他的肩,而他的一只手,轻轻圈着她的腰际。
皮肉伤已经自愈,但是灵诡无法自行站立,必然是脊柱内的受损的神经还未愈合完毕,心知灵诡有孕在身,自愈能力大幅度减弱,他又舍不得她多受罪,宫司屿手掌贴着灵诡沾染干涸血迹,如凝脂般的光滑后背,用自己的灵力,快速替灵诡修复起了脊柱深处的受损处。
“你师父和咱妈要是知道你撞成这样……我还偏偏不在你身边,估计不仅会教训我,还会对我出手。”宫司屿拧着眉,自嘲了一句,伤在灵诡身,可心疼泛滥的却是他,“诡儿,怪我,你受了伤,却未能第一时间在你身边……”
“瞎说什么呢?是我自己倒霉,撞上了凸出的石棱,这个是小概率事件,跟你无关的。”灵诡小脸枕着宫司屿宽厚结实的肩膀,感受着宫司屿的灵力不断进入她体内,暖融融的袭遍全身,舒服至极,继而又道,“你不能什么都怪自己身上。”
宫司屿心底的内疚和负罪,绝不是灵诡三言两语的安慰就能安抚的。
“诡儿,回家吧,你现在回家,我陪着他们继续找。”
在宫司屿灵力的帮助修复下,灵诡的脊椎部位的伤渐渐完全愈合,她的双手可以随意抬起,第一时间,死死拥住了宫司屿的脖子。
“你知道,不可能的,共进退,你在哪我就在哪。”
宫司屿目光深沉,隐隐因灵诡不听话,而闪过一丝恼怒的冷色,他狠狠用力的扣着灵诡的后脑,死死搂在怀中,心口炽热,喉头哽凝,他有点生气了,生气灵诡总是不听他的,可他又根本舍不得对灵诡动怒,因为他明明知道,灵诡不愿离开的理由只有一个,她就是想跟他在一起,赖着他,陪着他,哪怕面前时刀山火海,也必须同进退。
“哎呀,好啦,我又不是需要你一直保护的无能之辈,我只是怀有身孕,特殊时期,但不需要特殊关照,你放心,我会量力而为的,我知道你担心我,那你也要这么想啊,你让我回家一个人呆着,我见不到你,会担心,会忧虑,这样宝宝也会遭到影响,还不如让我跟着你一起,一家人,不分离。”
宫司屿说不过灵诡,被她糊弄了几句,又一次,只得妥协。
他浑厚滔天的灵力在注入帮助灵诡修复脊椎神经的受损后,很快灵诡就恢复自如,能够自由行走。
看着灵诡又在自己面前活蹦乱跳,宫司屿稍稍放下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