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厉忿忿不平的咬了口宫司屿给他烤的兔肉,憋了一肚子火,却只能咽下。
“如果是我,会先将计就计,等治好了,再从中找突破口,试图扭转局面,而不是一开始就拒绝,掐断了自己所有的退路。”
宫司屿冷冷的瞥了眼自己儿子,优雅的撕下了一块兔肉,塞进口中,回答道。
“怎么试图扭转局面?”
“强行留下,掐断和自己家人,妻儿的一切联络,如此条件必然有梅勒自己的原因,了解原因是第一步,接下来就是让他改变主意,当然,如果改变不了,也不能言而无信,如果是我,我会找一处距离巫域最近的地方,长居在那,守着你母亲,直到十年期满,接她回家。”
话是这么说,但宫厉恐怕不知道的是,自己父亲的这番话,只是假模假式罢了。
要真有这么一天,以宫司屿的性格,才不会管什么诚信,打一顿再说,打不过就和灵诡第一起打,打到人家服为止,打完道个歉,重新谈条件,多少钱,或者是欠人情都可以,总之就是不能让他俩分开。
这才是宫司屿心底最满意的做法。
当然,他不会教自己儿子去这么做的。
梅勒西三界第一大法师,自己儿子和女儿,还差远了。
“爸,你和我妈分开过,你怎么熬过来的?我记得……听老祖爷爷说,妈妈死过一次,那时候,天地间所有人都以为她死了,再也回不来了,只有你,一直在想尽办法救她,等了数千年,又跨过了层层阻碍才在一起。”
宫司屿闻言,深深看了自己儿子一眼,“不,厉儿,你爸我没熬过来,你母亲魂飞魄散的时候,我的心就死了,我让你拜叔叔他们修缮了人皇墓,我和你母亲的真身就躺在那一起长眠,而我的灵魂,被我封印了记忆和灵力,伴随着你母亲不断的复活,在适当的时机和她重逢,和她相遇,相爱,又眼睁睁看着她以不同的身份死亡,直到她的灵魂彻底被拼凑完整,以纪由乃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没法和你母亲分开太久,所以我熬不过来。”
“师父,十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那我们又怎么办?”
法尔里德拿着手中的烤兔肉,食之无味,满脑子都是即将和素素分离的无奈和艰涩。
“很简单,如果你们有本事可以战胜梅勒,或许就不用分离了,如果战胜不了,老老实实的履行诺言。”
“爸,那个走路都走不稳的老头,真的能治好我?我的问题,鸿钧老祖他们都束手无策,他又怎么能……”
“他是一个灵魂修补师,鸿钧老祖他们无法在你活着的情况下,拆分你的灵魂,从你的灵魂中剥离出不愿离开的弒帝元神碎片,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