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寒年从下面狭小的楼梯走来,慢慢走至与她同一水平线,夜风吹得他衬衫衣角翻动,他低眸欣赏着她苍白的脸色,薄唇勾着笑意。
两个多月没有见过面,一见面他用迷药迷倒了她,把她绑在这里,别出心裁的方式。
但真的看到他出现在面前,林宜莫名地没了气,手挣扎着道,“给我解开。”
应寒年冷笑一声,在她面前蹲下来,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戏谑地开口,“这万物塔是牧氏家族建的,是帝城第一高的建筑,怎么样,风景还不错吧?”
他是故意吓她的。
劣性难改。
林宜偏过头,下巴从他灼烫的指尖滑出。应寒年的目光一冷,猛地重新捏住她的下巴,比刚才的手劲大了几倍,一双眼狠狠地盯着她,咬牙切齿地道,“大小姐,姿态低点,你现在是我的阶下囚,懂么?别逼我冲
动之下把你扔下去!”
林宜坐在那里,下巴被掐得生疼,挣扎不开,她索性对上他的视线,毫无畏惧,“那你扔啊。”
他真要扔,也不用等到今天。
“……”
应寒年被噎住,更加用力地掐她,眼神狠得像是要吃了她一样。
林宜凝视着他的俊庞,视线从他深邃的轮廓一一滑过,那天,就是他冲进火场的。
这么一想,林宜的目光软下来,问道,“你背上的烫伤怎么样了?”闻言,应寒年漆黑的眼里掠过一抹僵硬,随即,他嘲弄一笑,伸手拍了拍她的脸庞,“跟我在这装什么柔情似水,你什么冷血的心肠我不清楚?而且,你也不用想太多,我
救你,因为你做过我的女人,你就是死也得死我手上,死别人手里,我应寒年多没脸?”
是这样的原因么?
林宜的眼黯了黯,明明只是吸了一口风,却尝到说不出来的苦涩。
她抿了抿唇,自嘲地勾唇,不再提这件事,只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来了帝城?我镯子告诉你的?”
她猜,她的镯子应该安装了GPS定位,否则应寒年不可能每次都能第一时间找到她。
这种被人时刻盯着的感觉很不好受,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不拆掉这个镯子,可能这两个月养伤养得忘记了吧。
应寒年见她知晓也不意外,不屑地道,“林宜,你以为你是谁?我闲着没事天天盯着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