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也要在床上躺上半年,老哥哥只用了两个多月,便恢复了七七八八了。”
坐在李信对面的侯敬德,端起面前的烈酒,苦笑了一声:“你少要取笑我,只是些外伤而已,自然死不了。”
他仰头喝完一杯酒之后,看了看李信,皱眉道:“据说你的西南军,正在与朝廷僵持,这时候,你这个西南军大将军不在前线,怎么有闲工夫来陪我一个废人喝酒”
李信举起酒杯,敬了侯敬德一杯,沉声道:“自然是有事要与老兄商谈。”
侯敬德也是个黑脸,闻言微微皱眉,开口道:“李兄弟,我大概知道你要做什么,但是眼下朝廷那边,多半以为我死了,说不定抚恤都发到我家里去了,这个时候我就是想帮你,也有心无力。”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缓缓说道:“况且,我妻儿老小都在京城里,还有两个孙儿才四五岁年纪,我可不能害了他们。”
李信呵呵一笑:“老兄你在太康初年就进了禁军左营,从此深耕左营十几年,这个时候谁说你死了都没有用,你只要能亲自出现在禁军左营的大营里,比什么圣旨都好使,况且我也不要你帮着我西南军造反,我只要你拖住禁军左营两个时辰,两个时辰之后,事情自然就见了分晓,日后新朝建立,老兄你又是天大的功臣。”
侯敬德皱眉不语。
李信面带微笑,继续说道:“老兄你在我这里住了两个多月了,这个时候已经恢复了七七八八,假使我什么也不做,把你送回京城里去,即便我不告诉任何人你这两个月去了哪里,你回京之后别人问你,你当如何说”
“朝廷还会不会信你”
“日后西南军退回西南,我李信依旧有一世富贵,但元昭天子一旦重整朝纲,焉能有你侯家的好下场”
“到时候,老兄你的妻儿老小,才会被你牵连。”
侯敬德抬头看向李信,眉头深皱:“这是你一早就算计好的”
“不能这么说。”
李信微微摇头,开口道:“没有谁能预知所有的事情,比如说我就没有想到老兄你会亲自带着禁军出城袭营,能把侯兄你请回来,算是意外之喜。”
李信微笑道:“老兄,想想十多年前的壬辰宫变罢。”
十多年前,侯敬德是羽林卫的左郎将,那个时候李信也是用这种裹挟的法子骗他入局,把他拉到了魏王府阵营。
侯敬德大皱眉头。
“十多年前,李兄弟你是拉着我加入魏王府,如今,你是在拉着我造反,如何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