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身黑衣的靖安侯府卫士,嘴里吐着白气,声音冷冽:“侯府重地,任何人不得擅入!”
这个老人家,一辈子都在小地方,哪里见过这个阵仗,当即被吓得跳了起来,然后连连摆手:“我是你们李侯爷的舅父,我是你们李侯爷的舅父……”
他嘴里说着含糊不清的永州方言,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害怕,声音有些颤抖:“我要见他……”
这个靖安侯府的家将,闻言微微皱眉,他先是瞥了一眼这个老人,又瞥了一眼老人身后的孩童,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萧…治平。”
家将闻言,点了点头,开口道:“你在这里等候,我去与上面汇报。”
说罢,他转身走了进去,层层上报,最终传到了正在暖阁里读书的李信耳朵里,李信听到萧治平这个名字,先是觉得耳熟,然后才想起确实是自己祁阳县的亲戚,他微微皱了皱眉头,开口道:“他怎么来了……”
李信现在每日要处理不少事情,本来不想见他,但是看到了外面的漫天大雪,没来由想起了当年舅公带自己进京的旧事,于是乎他叹了口气:“让他们进来罢。”
“是。”
现在的李信与从前截然不同,于是乎靖安侯府的的“安保”也跟从前大不一样了,萧治平两个人经过层层搜查,确定他们身上没有任何铁器利器之后,才被带到了靖安侯府的暖阁里。
一走进暖阁,一股温暖的热气扑面而来。
一老一小从永州到京城里来,也吃了不少苦头,这几天京城里下大雪,他们虽然不是很穷,但是也被冻的不轻。
此时李信正坐在自己的桌子后面翻阅一些文书,头也没有抬一下。
萧治平畏畏缩缩的往前走了两步,先是看了李信一眼,然后一咬牙,直接在李信面前跪了下来,叩头道:“草民萧治平,见过李侯爷……”
李信这才放下手中文书,抬头看向萧治平。
“怎么,这会儿不是我的舅父了”
他少年封侯,衣锦还乡的时候,欺负欺负这些旧日里对他们母子很不好的亲戚,还会有一些畅快的感觉,但是十多年朝堂沉浮,风风雨雨下来,此时看到跪在自己面前的萧治平,李信心中已经没有任何波澜。
萧治平跪在地上,拉了拉旁边的童子,低声道:“快跪下来,给你表叔磕头。”
这个童子才八九岁,闻言也跟着跪了下来,对着李信叩头道:“给表叔磕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