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对峙片刻，韩越扬便渐渐松了手上的力道：“抱歉，方才是我唐突了。”

他一松手，紧绷到极致的气氛，终于缓和，凝妃也渐渐化解了面上的冰寒之色：“我只与你说一遍，我没找陛下告过状，别把什么都怪在我头上。”

“可陛下那日的提点，分明就是在暗指你。”韩越扬蹙眉，坚持道，“若不是你，陛下怎么会特意传我过去，然后提起过往？”

“他没那么无聊，传你过去，定是因为有正事。”凝妃淡淡道。

“不可能！”韩越扬一下子激动起来，眉宇间都染上了戾气，“那么点小事他没必要找我，他一定是故意的！他在提醒我，他都知道！”

他否认的模样，让凝妃不适蹙眉。

在她的印象里，大师兄一贯是沉稳温和的，哪怕后来有所变化，也是和“歇斯底里”四个字沾不上边的。

但他现在…

韩越扬似乎没有注意到凝妃不适的目光，他整颗心，依旧挂在这件事上：“若不是你，那便只有皇后和白贵人了！或许，是她们中的谁，想要利用过往之事陷害我们！”

“不可能。”凝妃冷脸，“她们都不是你揣测的模样。”

“怎么不可能？”韩越扬依旧坚持自己的观点，“这件事，一定是有人向陛下告密，至于目的，便是陷害你把你除去！”

说完，他又兀自分析道：“相较于白贵人，我觉得此事更有可能是皇后干的，因为你对她的威胁够大！”

凝妃几乎被韩越扬的自以为是气笑：“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解决皇后制造的这个麻烦？”

“自然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韩越扬理所当然道，“她既如此，你也不用跟她客气。尽早寻到她掩藏的过去把她解决，如此，咱们才能安全。

“否则，只要她有这份心思，以后在陛下面前不止是你寸步难行，我也很难再往上走。”

“就因为你觉得是她告状，所以便要把她这个人解决掉？”

“不然呢？”韩越扬反问，“难不成还要给她留余地吗？”

见凝妃不为所动，他又哂笑道：“你或许不在乎此事，但我在乎。我走到这一步不容易，谁都不可以阻挡我向前！”

“原来你竟是这样想的…”凝妃扯扯嘴角，摇头低笑。

过去，她也知道他是个急于求成，急着往上爬的人。但今日，她才知道，他为了自己安稳，竟然能做到仅凭一个推测去害人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