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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浑身缠满玄铁链,高大魁梧无比的巨人鬼仆,正死死扣押住了谢必安的身躯,将他摁倒在地,一把玄铁巨斧,横在谢必安的脖子间。
而蒋王,此时此刻,正幽坐在那。
面无表情,眸光泛寒,没有温度。
品着香茶,如寒冰般的目光,斜视射向了他,不动声色,却可怕至极。
“蒋王大人这是做什么?”
范无救心提到嗓子眼,沉问。
“明知故问。”蒋子文瞬间将手中茶盏碾碎成末,缥缈沉音,回响在书房,“范无救,你且和本王说说,宫司屿是谁,他和纪由乃是什么关系,为什么本王昨日听牛头马二位统领提及,谢必安曾抓了神医局西医部一名叫阿太的医者,去了人界,救了一个本该死的人?而这个人,正是宫司屿,而他,恰巧,和纪由乃……住一起?”
范无救蓦然沉沉下跪。
这世上,果然没有密不通透风的墙。
神医局西医部和牛头马面的关系素来好。
而他与牛头马面素来不和。
牛头马面定是查到了一切,抓住了他与谢必安的把柄,立刻呈报给了蒋王。
蓦地,蒋子文滔天震怒,拍案站起,怒指范无救,狂喝!
“本王如此信你,可你却欺瞒本王!你早就知道纪由乃在人界和凡人相恋,却知情不报,如果不是别人相告,你还打算瞒本王到什么时候!”
范无救倏眯冷眸,临危不乱。
他可以解释,他有机会解释。
他完全可以把责任都推到纪由乃的身上。
说是纪由乃以性命相要挟,才被逼隐瞒。
可最终,千言万语,化为一记重重的叩首。
范无救跪地叩头,自行请罪,承担下了一切。
“蒋王大人,所有过错卑职一人承担,与小白无关,还请蒋王大人放过他,若要重罚,罚无救便好,卑职绝不是故意欺瞒,只因事态复杂,关乎纪由乃能否活到中元节,能否有能力进入最终考核,才肆意妄为,请蒋王大人重罚!”
谢必安一听范无救独自承担下了所有罪责。
挣扎,面露痛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