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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惊之余,纪由乃被身后的北修总教官和阎王辅导员一起合力,从拜无忧的身上给拽了下来。
没人看到纪由乃此刻的眼眸深处。
没有所谓的感激涕零,没有所谓的激动。
唯有怀疑、冷漠、防备、和不敢置信。
“还特种兵训练生呢,掉下去还得我们拜教授给你背出来,还没个男人样,现在当兵的都什么人呐!”
一旁阴阳怪气的叶鸢,又在那酸了。
似因为宫司屿早前为了救纪由乃,一脚踹开了她,她记恨在心。
也不管此刻纪由乃是个“男人”,就是不停的针对。
“小叶啊,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去,是这位小兄弟先落地,我正巧摔在了他身上,把他坐晕了,要是没他,恐怕我这个身子骨摔下去,必定死,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呢?赶紧给人道个歉。”
叶鸢不情不愿,蚊子般的给纪由乃说了句抱歉。
可纪由乃压根儿没理会。
只是一脸深思,琢磨不透的望着拜无忧。
不对,他在撒谎。
他们掉下去的时候,是拜无忧先落地的。
因为塌方时,是拜无忧先掉下去。
他也根本没坐到她身上。
随后,纪由乃礼貌的给拜教授道了句:“早日康复。”就回自己病房躺着了。
而当流云、宫司屿、白斐然进来的时候。
纪由乃坚持己见,“我真的看到那个拜教授死了,浑身被刺穿,当场死亡,你们不信我?”
“小乃,我下去救你的时候,没找见你的人,在墓里转了好几圈,就见到那个拜教授拿着你的手电,背着你,也迷路了,后来我们在墓中找到了一条形成原因不明的地洞,才钻出了那墓,安然脱险。”顿了顿,“他的确很古怪,可是,是活人。”
“心肝,你可能当时因为缺氧,出现了幻觉。”宫司屿见纪由乃脚底脏了,拿过毛巾,湿了水,替她擦了擦,“如果你执意想证明那个拜无忧的确是死了,你可以回忆看看,有什么可以证明他死亡的因素。”
“当时我看见,他的身体被刺穿,必然会留下血迹,只要回到我掉下去的那个墓室,找到血迹,不就可以证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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