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才刚相遇,刚相识,刚携手,你就要离我而去了吗?
那种痛彻心扉,直击心底的恐惧,占据了灵世隐的整个心房,他的大脑一片空白,从来没有像此时此刻这般害怕失去过。
紧紧的将天魔搂在怀中,眸光一狠,拔出了天魔胸腔中的万魔杵,扔到了一边。
兴许是剧痛袭来,让天魔眼皮眨动,缓缓无力的睁开了黯然的双眸。
灵世隐捂着天魔胸腔的伤口,满目疼惜,惊呼:“你的伤口为什么不会愈合了?”
天魔微微张开嘴,想要说什么,可粘稠的鲜血狂涌而出,呛到了他的气管和鼻腔。
他被弒帝打伤两次,又替灵世隐挡了一次,再又被弒帝的万魔杵贯穿龙身七寸,最后又和大家一起挨了弒帝一击,天魔无疑是所有人中伤的最重的一个……
若不是他修为深厚,恐怕如今早已……
“我求求你……别吓我……说好跟我一起走,说好以后都一起的……你不能食言。”
那是一种怀中人要离开自己的恐慌感。
那么真切,真切到让他陷入无尽的恐惧和悲痛中不可自拔。
天魔努力的抬起自己宽厚却逐渐冰冷的手掌,想要再一次轻扼住抱着自己的男人的下颚,可手还未触及,便无力的垂了下来,重重的咳嗽着,粘稠的血沫不断涌出,血腥味弥漫空气间。
天魔像是有什么话想对灵世隐说,可血不断涌出口腔,他根本说不出一个字……
封锦玄那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阿萝的气若游丝,面如死灰,不知哪里在流血,封锦玄那沾染砂砾的月牙白袍衣摆已被染红……
蒋子文吃力的爬起身,一路跑走到了灵殇身边,灵殇面色灰白,在蒋子文一个劲的猛拍脸颊后,才惊醒过来。
“蒋子文!我们今天是不是全都得栽在这!这里可是虚无界,我们要是出了事,神界……我帝父,我母妃,全都不会知道!我们都会死在这对吗?”
灵殇瑰丽的紫眸中满是惊恐,他看到了傲立天际,蔑视俯瞰他们的弒帝,那目光,如同在看一群微不足道的蝼蚁。
“不会,别怕……”
蒋子文冷怔,宽厚的肩膀,让灵殇靠着,手臂揽他入怀,安抚的轻拍了几下。
“不到最后一刻,我们不要放弃。”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