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那闻公子倒是个有心计的,外表看起来是个浪荡公子哥儿,其实也是精明得很。杜淳岷失态,便与他有关。
若不是他一个劲儿地劝酒,杜氏一家子得罪他不起,哪里会把杜淳岷喝成这样?
好不容易等宴席结束,已经是戌时初,小辈们哈欠都打了几轮,而那闻公子却是在杜府住下了。毕竟天色已晚,外头开始宵禁,而闻公子又喝了些酒,便被杜府众人挽留了下来。
三房之人走在回院子的路上,钱氏和杜淳枫今日虚惊一场,此刻离了正厅,身心终于放松下来,带着杜尘澜走得飞快。
杜尘澜想起明日卖豆干一事,便开口问道“父亲,不知您可有查过那巴豆?”
“啊!查过了,五岁被买入府中的,原先有个姐姐,只是姐弟二人被分开卖了,姐姐如今不知去向。照往常的表现来看,并无可疑之处。我已经与你大伯母要了人,本想将人调教一番再送到你院子。你若是缺人使唤,便先将人给了你吧!边办差,边学规矩也不是不可。”
杜淳枫听得杜尘澜开口,才想起此事。虽说今日刘天祥并没有越矩行为,但杜淳枫心中实在放心不下。
那巴豆,还是早些给了杜尘澜。多个人伺候,澜哥儿的安全便多了几分。
他这两日正在寻找武师,只可惜府城的镖局中有些本事的武师都出去押镖去了,还没有合适的人选。
“多谢父亲!”杜尘澜抿嘴一笑,有了巴豆,他就能轻松些了。
“澜哥儿!”杜淳枫望着杜尘澜沉静的双眼,不知该如何安慰。一个孩子,遇到了这样的事儿,定是怕的。
“你怕吗?”他喃喃出口,心中有些无力感。是他没用,护不住妻儿。
杜尘澜闻言一笑,眉眼弯弯,“大庭广众之下,又有何惧?”
他确实是不怕的,刘知府在这靖原府难道就能一手遮天不成?但凡朝廷命官,总有这样那样的顾虑。
杜淳枫有些怔楞,随后点了点头。看着杜尘澜告辞离去的背影,他微微叹了口气。
“老爷不必担忧,澜哥儿比你想象地坚强!”钱氏与杜淳枫进了院子,见老爷愈发清减的面容上满是愁思,顿时有些心疼。
甚至比你都坚强,钱氏当真如此觉得,只是没将后话说出口。澜哥儿很沉得住气,也很有主见。
“怎可能不担忧?”杜淳枫不由想起了那对夫妇,有些意动,可他随后又摇头否定。不成!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这么做。
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