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四溢,玉树琼葩疑堆雪。肌肤如冰雪,浑似姑射真人,绰约若处子。真可谓是天姿灵秀,意气高洁。
杜尘澜撩开车帘,望向外头还在盛开的梨花林,不禁被眼前铺天盖地的一片雪白所震慑。
这大片的梨花确实美不胜收,然而杜尘澜却想到的是,可惜梨花没有艳丽的色彩。否则这么多,采来做花笺该多好?
“此番前去你外祖家,吾等是客,当谨言慎行,不可与人起争执。”杜淳枫摸了摸杜尘澜的后脑勺,一脸的慈爱。
钱氏见状不由拿帕子抚了抚嘴角,澜哥儿已不是无知小儿,老爷还这般溺爱可不成。人常道慈母多败儿,他们家却是反了过来。
“是,父亲!”杜尘澜乖巧地点了点头,前几日他已将事儿都安排得差不多了。此次前去,倒也能放得下心来。
“不知父亲和母亲此去在外祖家,可是要住上几日?”夫妻二人若是在钱家常住,杜尘澜行事就有些不便了。
“只能住上四五日,为父还要回来替你大伯管理铺子。这几日江南布匹一事有了些眉目,你大伯要带着你二伯亲自去一趟江南,你祖父年迈,父亲不可躲懒!”
杜淳枫与杜尘澜交谈,从来不曾当他是个人事不知的孩童,只要不是密事,便不会隐瞒。
“那父亲更应该仔细自个儿的身子,还是不宜太过操劳!”杜尘澜点了点头,杜淳枫要回去,钱氏自然也是要跟着的。
“好!”杜淳枫笑得一脸满足,随后转头与钱氏谈论起这次祝寿的事宜。
杜尘澜则是心不在焉地想着花笺一事,这几日造势不错,不但在学子和儒士中流传开来,就连许多世家闺秀都对此物十分推崇。
一张寻常的花笺,卖上五百文,并不贵。而后他为了创新,还在花笺上加入了细碎的花瓣,应该会十分讨女子的欢心。为了提升纸的质量,他还亲自制作了熟宣,发现花笺的手感提升了好几倍。
昨儿他更是制作出了名贵的洒金笺,加入了金粉和银粉。自然,这价钱可不就是只翻一倍了。
心中盘算着,洒金笺才刚开始,还是得限量销售。只是花笺做多了,这花瓣就不好寻了。
虽说刚买了个小庄子,用来种花,但短时日内是供应不上的。
然而这样一来,倒是又将匣子里的银钱都用光了。花笺投入不少,他如今就指着豆干赚银子了。
还好昨儿他刚分到一千八百两银子,够他挥霍一段时日了。他制作花笺的法子有些独特,短时日内应该不会有人能模仿出来,之后的精力倒是可以放在学习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