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知自己的不足,之后该不该参与院考,这便是一个考量。不用浪费一次机会,倒不失为一件好事。
杜尘澜左右张望了一番,四周虽嘈杂,但并没有听人讨论起各大才子,应该是还未到。
“咚!”一声铜锣声响起,四周渐渐安静了下来。
“一百张号牌都已发完,今日不再发号牌!接下来请前五十位的学子至书院内校场处,开始院考。其余之人在此处稍候,等第二场!”
杜尘澜发现说话的这名学子还不及弱冠,而他的书院常服与其他学子不同。其他学子的常服是浅蓝色的,可他的常服却是湖蓝色的,颜色较深。
“哎?这位便是晨鹭书院的会长余韵吧?啧啧!这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啊!”
杜尘澜正在猜测此人的身份,不想旁边就有人解惑了。
“不正是他吗?此人在晨鹭书院的地位可不低,就连那些个学长和讲书,都得给他几分颜面。”
“也不看看人家是什么出身?虽是嫡次子,但在晨鹭书院造势多年,日后前途自然不可限量。估摸着两年后,是定会下场的了。日后便能平步青云,扶摇直上喽!”
一旁的书生摇着手中的折扇,一脸的艳羡,口中的话明显冒着酸味儿。
杜尘澜退后几步,踩在了一旁的大石头上,垫着脚尖看向那余韵。
刚才从缝隙中看到此人,看得并不真切。这会儿站得高,倒也能看到此人的容貌了。
此人长得丰神俊朗,身着飘逸常服,倒是衬得风度翩翩。其面带微笑,观之可亲,应是个八面玲珑之人。
也对!若不是圆滑的性子,又怎可能坐稳会长的位子?书院中官宦子弟并不缺,户部右侍郎虽是正三品,但比这高的官职也有不少。
“唉!同人不同命啊!”另一人也感叹出声,这些世家子不缺人脉,不愁生计,就连启蒙都比他们早。自小请的也是名师教导,而他们还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苦熬,不知何时才能高中,届时人家早就踏入仕途了。
杜尘澜看着领了号牌之人排队往书院内走,但行进的速度却很慢。
“咦?这位小师弟也来凑热闹?”身旁一位身穿皂色直裰的学子看杜尘澜站在石头上,垫着脚往书院内张望,不由好奇地问道。
杜尘澜连忙转头看去,见此人面生,之前应该并未见过。虽惊讶此人这般自来熟,但也好脾气地朝他笑了笑。
“正是,这位兄台也是来凑热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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