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郁积了多少灵气。阿原兄弟艺高才绝,在绝境之中与它生出共鸣,将郁积千年的剑气一下子全宣泄出来,才有了那惊天动地,一剑斩蛇之威。”
胡不归听了这番话连连点头,似乎深以为然,又在一旁补充道:“依我看,这剑胚根本不是匠人打造出来的,而是天地造化之功。它的材质极其特殊,似乎天生就能汇聚天地灵气不断磨砺自身,从而天工神斧,自然雕琢而成剑形。”
“只可惜剑胚刚刚成型,便被人寻得,日夜以剑气培炼,反而失了天然的灵性,无法继续自我磨砺。汇聚的天地灵气无用武之地,便凝华在剑身上,形如锈垢越积越厚,以致难见本来面目。”
“而后此剑流转于世,偶尔展露几分锋芒,便被视为宝剑,小心珍藏,结果真锋反而始终不见天日。直到阿原兄弟与它生出共鸣,淤积的锈垢在你的决意下化作一往无前的剑气,方才一洗铅华,得现真身。这固然是你的机缘,可同样也是这剑胚的造化。”
这一番话听得郭半山更是佩服不已,连连点头。可阿原还是懵懵懂懂,伸手轻抚了一下冰寒的剑刃。剑刃轻轻一颤,光华一闪,如蜻蜓点水般荡起一道涟漪,似乎有一丝气息与他指尖的真气一撞,彼此应和着。
郭半山目光深邃地望着阿原,缓缓道:“阿原兄弟能与这宝剑生出共鸣,只因你们都是光芒未现的璞玉。今日破茧而出,定会从此一飞冲天,一鸣惊人。”
阿原万没想到竟会得到如此赞誉,一时面红耳赤手足无措,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他甚至不敢直视郭半山勉励的目光,只能压下内心的悸动,故作淡定地望向一旁小山一样的蛇尸。
蛇尸弥漫着蒸腾的白雾,巨蛇之血仿佛极北冰洋下的寒流,所流之处草木土石皆蒙上了一层寒霜。巨大的蛇头血肉翻卷,从正中被劈成两半,而颈下也被一道更大的伤口切开,断成两截。
“这,这也是我一剑斩的么?”阿原越发难以相信,他就算本事再大,也不可能一剑砍出个十字花来啊……
郭半山闻言向胡不归微微一笑,胡不归打了个哈哈,道:“这个嘛,是拜老胡所赐。当时这巨蛇也不知发什么疯,理也不理我,只冲你们去。我救援不及,只得拼了老命……谁知道小兄弟你深藏不露啊,哈哈……”
阿原心中一暖,这位胡大哥虽然有些不着边际,甚至有意戏耍与他,但危机时刻,当真全力维护自己。记得他当时尚在几十丈远之外,手中也无兵器,却能劈空一击斩断巨蛇,这实力、这修为,委实高深莫测。
只是,他既然有这等本事,又何苦等到最后关头才肯展露?阿原又有些想不通。
“此蛇生有灵性,自然知道胡兄弟是惹不得的……”郭半山幽幽一叹道。
“没想到我随口一说,竟一语成谶。这巨蛇果然是上古遗种,雪玉寒蛇。只是这种奇蛇生有灵性,又在灵气郁积之所活了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