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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然大半夜让纪由乃跟着这么一个,自己都没长大还糊里糊涂,又是从疯人院重症区逃出来的人在一起。
不敢想象,要是他真的走了,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
心疼的将纪由乃抱起,宫司屿阴冷的瞥一眼流云。
“你给我滚车里呆着去。”
一听宫司屿竟然要自己进车,流云面色怪异,“你确定?”
“别废话,滚进去。”口气不善。
接着,抱着纪由乃的手拢紧了下,邪冷挑眉睨了眼白斐然。
“把这人手筋脚筋都挑了,扔马路边,别弄死。”
话落,抱着纪由乃也坐进了车内。
车快速的行驶在人烟稀少的公路上。
车内,静悄悄的。
替纪由乃裹着苏格兰格子呢的毯子,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怀搂着,紧紧地,不想松开。
她重量很轻,鼻尖微红,美眸半睁着,也不说话,纤长白皙的手臂,虚虚的搭在他的胸口。
下巴抵在她的额头,宫司屿垂眸,话音透着自责,低沉微哑。
“我保证,以后不把你扔下,是我错了。”
“那个人……刚刚还摸|我,他很坏,很讨厌……”
声音细细弱弱,神情恹恹的。
“没事,在我怀里睡会儿,都过去了。”
宫司屿邪肆的寒眸又冷了几分,觉得挑断手脚筋这惩罚有点轻了。
白斐然亲自驾车。
副车座上,坐着浑身都很臭的流云。
流云是削薄的瓜子脸,赤红眼瞳第一眼看上去会觉得怪异可怕,但仔细看能发现,那真的是一双极其漂亮的桃花眼。
苍白的容颜,病态的神情,忧郁透着些青涩的气质。
此时此刻,他就一直托着腮,侧坐着,目不转睛的看着在开车的白斐然。
突然,流云开口:“问你个问题。”
白斐然面无表情,侧眸瞥了眼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