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又心疼又哭笑不得。
闻言,宫司屿摇了摇头,摆明不信,俊美至极的脸庞阴郁中浸着难掩的失落和悲伤,拿出手机,将纪由乃和蒋子文的合照和视频,摆在了她眼前。
“是谁。”
两个字,已带上了戾气。
“十大阎王之首,我顶头上司。”
纪由乃老老实实交待,想伸手去扶宫司屿。
他的手很凉,很冰冷,她刚握住,就被对方抽离。
宫司屿的瞳孔异常阴冷,这是他躁郁,要爆发的前兆。
瞳仁紧盯着纪由乃,缓缓缩起,握拳,指骨泛白,“他喜欢你?”
“嗯。”
纪由乃轻轻应声,她甚至可以捕捉到宫司屿眼底深处一闪而逝的心痛和不安。
疑因喝了太多白酒,宫司屿面露痛苦,胃绞痛,捂住胃部,闻言,他眸底升腾起一股绝然和挣扎。
不顾纪由乃要扶他,他突然间将藏在手心的白酒玻璃瓶碎片,捏在手中,抵在了自己脖颈间的大动脉上。
咬牙切齿,却又舍不得对纪由乃发怒,憋屈着,隐忍着,如一只受伤的狼犬。
“那我呢?我把命给了你,人也是你的,我的所有,一切,都是你的,我们快结婚了,还嫁吗?”
纪由乃惊呆了。
这是什么?以死相逼吗?
这个男人……疯了不成?
明明就是误会啊!他在想什么?
身后,白斐然他们也惊愕至极。
“宫司屿,我们有话好好说好吗?把玻璃碎片给我。”
“嫁吗!”宫司屿无动于衷,退一步,逼问。
“我嫁啊,我只爱你,这里面有误会,我们回家好好说好吗?”纪由乃哭笑不得,哄着。
“会不会跟狗男人跑!”
“不敢不敢。”
“不敢?”玻璃碎片下压,血珠渗出,当真是敢对自己下狠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