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正严明,绝不包庇啊……
只是,就让她牢底坐穿是不是太便宜她了?
况且,重新调查,法院宣判,也不知道要多久,沈曼青都七十多岁了,正进去坐牢,又能如何?
宫铭毅见纪由乃如此懂事,心底颇为欣慰。
只是,见客厅的长形茶几上,放着一副西洋象棋,棋瘾又犯了,扫视一圈,目光定在了白眉帝的身上。
“老先生会下棋吗?”
长及胸的白胡子被红绳编成了八股辫子,白眉帝白色的剑眉斜飞入鬓,颇有一种怒发冲冠金毛狮王的乖僻模样,闻言,侧眸,微微挑眉似惊异,仿佛没想到面前这个老头子会和自己搭话,犹豫了一阵,十分傲气道:“老头子我学富五车,活这么久,什么棋不会下?”
纪由乃关上了玻璃门,拉上了窗帘,闻言,上脚就踹了下白眉帝的屁股,“你个糟老头子,好好说话!什么活这么久,你忘了这是哪儿了?”
“哎哟!你个死丫头,现在能耐了,说话都这么嚣张了!”
白眉帝横了纪由乃一眼,旋即在宫铭毅对面坐下,卷起自己白袍的袖子,跃跃欲试的和宫铭毅下起了棋。
而纪由乃,似乎发现了舒云的不对劲,和阿萝一起,将她拉进了卧室,关起了门,说起了悄悄话。
“由乃,下面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
舒云似乎能感应到什么,附身在人造木偶身体中的她,脸色本就煞白,此刻她手微微发抖,浑身都止不住在颤栗,害怕的看着纪由乃和阿萝,小心翼翼问道。
“下午失踪的六个宫家女人,都死了。”
“对呢,六个人,被吊在天花板上,衣服都没了,器官四肢都不齐全,总之那场面呀,够刺激!”
阿萝接腔,坐在床上,晃荡着小腿,似在说着什么趣事儿,一点都没在怕的。
听闻阿萝的话后,舒云倒吸一口气,浑身颤栗的更加厉害。
满眼的惶恐,就像是在恐惧什么东西,疑神疑鬼的环顾四周,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是她来了……她来了……”
“谁来了?”
阿萝没听清,凑近了些,疑惑问。
而纪由乃很显然明白舒云嘴里说的“她”是谁,暗冷的美眸凝着肃然,低声问:“是宫家祖宅地底下那个东西来了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