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可问题在于,现在到处都搞封闭式管控,钟老板的回收货款能力受到了极大压制。再加上他拿着现金到处截别家店铺进的防疫物资,然后低价出售给一线的防疫工作人员和医生护士们……资金很快就见底了。
按照钟老板的估计,如果封闭在一周内还不能解除,那他可就再也没办法再进货了——不光是不能再去截别人的防疫物资低价出售,他甚至连补充货架的资金都没有了。
而再过一个月,他店里将会有超过一半的商品进入临近保质期需要清仓处理的阶段。两个月后,也就是4月14日当天,他的商店里将不再有可以出售的商品。所有的货物都会因为过期而被销毁。
一场突如其来的疫情,对钟老板这样的个体户来说影响是极其巨大的。如果放在以前,光凭着六套出租出去的房子,钟老板自己还能每个月有一万六七千的纯进账。但疫情一来,这些租房住的房客们也突然失了业。面狠心软的钟老板二话没说,先给六家房客先免了三个月的房租,并且还给他们每人退了一个月的押金。
用老板娘的话说,钟老板就是个贱骨头性子。对待别人大方的要死,对自己却抠抠索索的恨不得一分钱掰成两半用。自己主动给人家送人情,脸上却还是一副不情不愿,好像人家倒欠了自己千八百块似的死样子。到头来自己吃亏,别人还不领情。简直就是贱到了极点。
对于自己老婆的批评,钟老板从来不放在心上。偶尔和朋友喝酒的时候被念叨烦了,钟老板就会一改平时冷冰冰的面孔,挤出一脸甜的腻死人的笑容,然后顺着老婆的话说道,“我确实是贱骨头嘛,不然怎么就死皮赖脸的找上你这么个人了呢?”
钟老板看着新闻,然后叹了口气。他站起身来,准备拉开卷闸门,然后把泡面碗扔到垃圾箱里去。结果刚一开门,就发现门口站着一对穿着红色夹克的人。再仔细一看,钟老板的脸色顿时严肃了起来。
“东西都在货架上,直接去挑。”把肩膀上的衣服稍微整理了一下,钟老板端着面碗从两人中间的缝隙里钻了出去,“塑料袋在收银台旁边,你自己去拿。”
给人做人情但却还要冷着一张脸,这其实是钟老板自己的“处世哲学”。给人送人情的时候,他从来没想过需要对方有什么回报。帮助别人,兜兜转转总会让自己有些好处。但……别人未必会这么想,毕竟世界上最难还的就是人情债。为了还上这份人情,甚至让人家反而觉着心里不舒服的事情,钟老板也见过不止一次。
与其这样,那还不如冷着脸。人情债不好还,那就干脆别想着还。凭借着这么一个“独特”的哲学观点,钟老板就成了自己老婆口中的“贱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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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着面碗,穿着居家珊瑚绒睡衣的钟老板走到了店铺外面,孙立恩和胡佳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一起迈步走到了店里。
胡佳去前台拿上了塑料袋,而孙立恩则借着胡佳的掩护抽出手机,迅速拍下了收银台上的收款二维码。
这对合作的天衣无缝的情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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