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
从各种意义上来说,我都只是个卑劣的小人物罢了。
我这边正在剖析着自己的内心,另一边,孙医生和那个女医生的争论还在继续。不过内容已经逐渐延伸到了类似于“脂肪栓综合征和闭锁综合征没有直接关系”以及“脑基底血管阻塞和额叶损伤未必就是他现在这个状态的唯一合理解释。”总而言之,我听不懂,但是他们似乎讨论的很认真的样子。
一阵激烈的争吵之后,屋子里忽然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然后,就在我琢磨着是不是他们两个终于发现了麦克风一直没关的时候,我猛然听到了一声金属的撞击声音。
“哐!”一声巨响在我耳边炸开。然后就是孙医生愤怒且沮丧的骂声。
我轻轻摇了摇头,这年轻医生的定力确实也弱了点。不就是工作里稍微遇到了一些挫折嘛,这有什么好生气的。
房间里传来了一声奇怪的“咦?”然后是一个我从来没听到过的声音,“孙医生,你刚才没碰到什么东西吧?”
孙医生愣了一会才道,“没有啊,我就是被椅子给绊倒了……罗哥,怎么了?”
原来你刚才不是愤怒的把椅子砸在地面上,而是单纯的笨手笨脚,被凳子绊倒了?啧啧,一点都不帅气。
我轻声啧了两下,然后有些发愁,就靠这种医生,难怪我这病治不好。
“这图像……模糊的厉害。”那个被称为罗哥的人嘟囔着,“感觉像是人在动一样。”
不好意思,我还不能动哦。等会出去投诉你哦!
“还真是……”孙医生忽然好像发现了什么,一阵“叮铃哐啷”的声音过后,我听到了他的声音,“钱先生,你能动了?”
我能动了?我怎么不知道?我下意识的摇了摇头。然后愣住了。
我能摇头了。
我能动了!
我愣在了原地,呆呆的不知道该有些什么反应。眼睛眨了两下,两行泪水瞬间从眼角处向下流了下来,直接落在了耳朵里。
我很没有形象的哭了起来,哭的很伤心,哭的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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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我就说了,我能治好你的!”在ICU里,孙立恩高兴的简直肆无忌惮。如果不是因为旁边还躺着几个生死不知的患者,我甚至怀疑他能直接当着我的面跳支舞。
我艰难的张了张嘴,发出了一声浑噩不清的声音。
孙立恩连忙把我用了十几天的屏幕又重新推了过来。然后一脸期待的等着我说话。
“我现在不过是从全瘫变成了半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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