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就够了。”
玉玄夜接过南初霜倒的热茶,握在手里并没有动,似乎在汲取着这点微弱的温暖才敢继续说下去。
“没什么,我已经不在意当时的事了,我现在只庆幸我这具完好无损的身体,才让我在被灭族时幸存了下来。”
南初霜边回想着基地的心理医生是如何对自己进行心理疏导的,边照瓢画葫芦地将那些技巧用了出来。
“是秦景澄救了你是吗?”先让他想起他的心理支柱。
玉玄夜的心理支柱是秦景澄无疑了,他在面对秦景澄时跳脱的样子正是他充满安全感的表现。
想起将自己带出黑暗的人,玉玄夜的神色明显放松了下来,握着茶杯的力度也松开了些许。
“是的,当时他初入军中,不过是个十几岁的毛头小子,就敢孤身来与北苑的交界处探听情报,没成想正巧撞到了我族被灭族的情形。”
南初霜想着秦景澄现在这副稳重冰冷的样子,没想到他也有轻狂的小时候。
“他见北苑的那些士兵验证我族人身份都是凭身体有没有残缺,便偷偷把身体完好的我拉到了他身后。在北苑士兵问起时,他操着一口及其熟练的北苑官话,说我们俩是为了生病的爷爷冒险上山采药的兄弟。”
“真是胆大心细。”南初霜不禁赞叹。
“是啊,真是胆大心细。”玉玄夜觉得南初霜的这个评价十分贴切,“就这样,他不仅救下了我,还跟着北苑的士兵到了北苑的边城,一路上跟北苑的士兵称兄道弟,成功套到了边防交接的时间。”
“然后他就返回南越国,带着南越国的士兵趁着边防交接时的间隙直入北苑?”南初霜提出了自己的猜测。
“是的,正是那一战,打下了南越国发展的基础。南越国从此,走上了了强盛之路。”
结合玉玄夜对秦景澄的说法和自己得来的消息,南初霜忽然有些摸不准秦景澄的想法了。
她之前以为秦景澄救了她,又在夜宴上摆明了是支持她的态度,甚至在京城的流言中推波助澜洗白她的名声,这些都是出自对紫薇星的看重,想要封顶那个位置。
但经玉玄夜这么一说,南初霜忽然觉得秦景澄对顶端的那个位置没什么兴趣。
十几岁就能奠定南越国发展基础的人,手段必定不会差到哪儿去,然而至今已经二十七岁,却只是卡在摄政王这个位置。
照他的能力实在不应该,除非他根本就不想要那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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