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接住萧锦年的时候，孙果是庆幸的，觉得阿承哥哥没有责怪她的意思，她的心就放了下来。

可是不管她多么殷勤，萧锦年都还是那个平静得有点过分的神色，她的心就开始慌了。

以至于萧锦年直接让她上去睡觉，孙果的心彻底慌乱，阿承哥哥这不是不生自己的气，他这是生气了没有表现出来而已。

客气，有时候比直接发脾气更让人慌乱！

“阿承哥哥，你是不是生果果的气了？”

孙果不仅没走，还紧紧抓着萧锦年的手臂，小声叫道，“对不起，果果知道错了，今天果果不应该硬闯了阿承哥哥的卧室，还动了阿承哥哥的东西。”

她的声音怯怯的，眼神也怯怯的，那么小的一只还缩在萧锦年的身边，看起来娇小可怜。

如果是放在从前，她叫第一声阿承哥哥的时候，萧锦年的心就会软下来，然后彻底原谅她所做的一切。

可是今天，看着她依偎在自己身边怯生生的样子，萧锦年的心里却涌动着一股说不出的滋味。

一个人究竟有几副面孔呢？孙果到底是一个温柔可人的小天使，还是那个仗势欺人的小恶魔呢？

她在自己面前这么娇怯怯的样子，真的让人很难想象她欺负阿琪时候的样子，也很难想象她是怎么盛气凌人地骂阿琪。

想象不到，也猜不透。

萧锦年看着这张娇柔的小脸，好一会儿才能够平定胸口波动的情绪，轻声开口，“果果，我没有生气，而且你都已经知道错了，下次不要继续做这样的事情就好了。”

他顿了顿，伸手拍了拍孙果的手背，又道，“好了，不要多想了，去睡觉吧。”

“不，我不要。”

孙果却用力摇头，怎么也不肯离开，她抓着萧锦年的手握得更紧了，声调里甚至带上了一丝哭腔，“阿承哥哥，我知道你生气了，果果今天真的做错了，我，我不知道，不知道那些家具那么贵重，我，我……”

说着说着，她突然举起手掌朝着自己的脸狠狠地扇了过去。

“啪！啪！”两声脆响过去，孙果的脸上就留下了两个鲜红的巴掌印。

“阿承哥哥，我错了，今天都是我的错！我该打！”她的眼泪一下子滚出来，狠狠地砸在萧锦年手背上，一双眼睛红彤彤的。

萧锦年的脸色终于有了变化，他一把抓住了孙果的手腕，皱眉叫道，“你这是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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