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这也是拜血统所赐的灵活——钻进旁边的淋浴间里。他淋浴是准确地三分钟,一分钟热水,一分钟冷水,一分钟温水,第一分钟的热水会挤走身体里剩余的汗,第二分钟的冷水会让肌肉皮肤紧紧地收敛,第三分钟温水冲干净离开。
凯撒不止一次地和学生会干部们泡在罗马式的花瓣浴缸里嘲笑地说,如果他们是生活在古罗马时代,那么楚子航根本就是个生活在中世纪的苦修僧。
其实不那么准确,不是苦修僧,只是精密得如同机械。
冷水冲刷着他那隆起的肌肉,如同小溪在凸起的山岩中高速流淌,因为运动而过热的肌肉肌腱缓慢恢复常态。以混血种的身体,超高运动量的活动还是必须小心的,过热的肌肤和过高的骨骼压力都会带来一些麻烦。出资和调整呼吸,把心跳速度和血液流速慢慢地降下来。
这时候他听见了瓦格特的歌剧《尼伯龙根的指环》响起,封在防水袋中的手机亮了。
他手机从不离身,就是等着这个特殊的铃声响起。
电话接通,对面传来平静的男声,“楚子航。是我,冯·施耐德,手边有笔么?准备记录。”
“等五秒钟。”楚子航说。
施耐德默默数到五,“执行部临时任务,编号‘exe20100075b’这是一项b级任务,专员是你,‘a级’,楚子航,路明飞会协助你。务必于午夜之前夺回交易编号为‘ss-778’的物品,由你押送返校,今晚的红眼航班两张头等舱票已经订好,在机场办票台直接领取,走贵宾通道,物品随身携带不得托运。你获得授权,所有设备都可以调用。”施耐德顿了顿,“非必要,不要造成伤亡。”
“明白了。”楚子航撕下便笺,折叠后塞进口袋里。
“有问题么?”施奈德问。
“任务通知已经发送到我的信箱了么?”
“诺玛已经做好了,你可以随时查。”
“那没问题了,我带了手持设备,细节我会自己弄清楚。”楚子航挂断了电话,推开衣橱的门。
推开并排在一起的球衣后,衣橱不起眼的角落里躺着一只黑色的加长型网球包,楚子航抓着包带把它提了出来,拉开拉链,黑色鲛鱼皮包裹的刀柄紧紧的贴着一只网球拍。楚子航轻轻握住刀柄,冷冷的气息沿着他的手腕上行——村雨,传说中杀人之后自然会渗出春雨去洗去血迹的妖刀,那个夜晚,他插在迈巴赫的另一侧车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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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birkin包买到没有?我都在等候名单上排了两年了,你说他们是不是只卖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