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没说出来,可师德也是人精,怎会不明白?
他忽的一皱眉,拍着桌子怒道:“为父也是为你好,若你有个三长两短,如何对得起国公府上下?”
师菡:“……”
“若女儿真出什么事儿,父亲只管与我划清界限便是,想来,也损害不到国公府的脸面。”
更何况,这几日过国公府还有脸面么?
师菡这云淡风轻的一怼,瞬间,师德说不出话了。
帝师一旦回京,师菡他就更拿捏不住了。必须要在帝师回京之前,将秦若若和七皇子的事儿定下来才是!
想到这儿,师德稳了稳心神,深深的看了师菡一眼,叹息道:“你这孩子,满口胡言!对了,柳氏院子里的东西,为父觉得,还是罢了吧,如若让外人知道一个嫡女,去妾侍房里拿东西,传出去总是不好听的。”
她去拿回本就属于自己的东西,这叫不好听?柳氏偷偷摸摸偷主母的东西,这就是理所应当?
人才送走没两天,师德就变卦了。
此时,师菡心如坠冰窖一般,一阵寒凉。
见师菡不说话,师德清了清嗓子,继续道:“你放心便是,日后这种事,绝不会再发生了。”
“母亲私库的钥匙,不知是否可以交还给女儿自己保管?”
归根结底,无非是因为顾氏这些年不管家,才闹出这些事儿来。既然师德想把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那他就必须交出钥匙。
然而,不等师德回话,师老夫人忽的怒斥出声;“这是什么话!我老婆子难道还会昧了你母亲的嫁妆不成?”
昧没昧您自己心里没数?
师菡微微一笑,“祖母自然不会去拿儿媳妇的东西,只是菡儿担心有贼人再次作案,到时候祖母和父亲跳进黄河都洗不清这一身冤屈了啊。”
“放肆!你母亲嫁入国公府,就是国公府的人,这嫁妆,虽然她的私物,却也是在国公府里放着呢,难道我老婆子连国公府的东西都没资格管了吗?”
师菡挑起眉头,从容淡定道:“祖母说的是,只是,媳妇的嫁妆由婆婆来管,似乎不太合礼法。”
“放肆!师菡,你反了天了还!”
师老夫人是个急性子,惯喜欢倚老卖老,师菡此时强硬的态度对她而言,就像是一巴掌似的,狠狠的打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