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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凤宸便上上下下地扫视了许朢舒一眼,最后停在了许朢舒那张明晃晃写着“君子如玉”四个字的脸上。他闭眼长叹一声,又拿过案边未动过的一壶烈酒,直接对着壶嘴灌了一口,才幽幽怨怨地缓缓道来:“我十岁那年回江南,第一次见到苏绣,问过她喜欢什么样的?然后她说,‘昨天,老师给了我一首诗,让给我感悟品鉴,我觉得那样的人就甚好!’”
说到这,凤宸似乎被酒意带出了更多的苦涩,又忍不住灌了一口,砸吧着嘴,苦哈哈地继续道:“然后我晚上偷偷去书房看了她的手记,一笔一划甚是好看的字,写着: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有匪君子,充耳秀莹,会弁如星。
有匪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
然后,我回京你就成了我的伴读了!”
“……”听得云里雾里的许朢舒不小心对上了凤宸射过来的刀眼,然后谨慎地细细斟酌了一下凤宸的最后一句话。嗯,很不忿,而不忿的对象,好像是他?是什么道理?
凤宸几口烈酒下去,脸上未见红晕,不过那眼神已然有些飘忽,许朢舒捏不准凤宸的脾气是不是也开始飘忽了,小心翼翼试探地问着:“所以两者有什么关系呢?”
“醉鬼”凤宸理直气壮:“我觉得这些年,你和她描述的那样愈发地像了!”
闻言许朢舒只觉得自己头顶砸下四个大字:飞来横祸!他紧了紧自己的拳头,深呼吸,死死拉住自己即将不翼而飞的整肃仪轨,憋出几个字:“您、谬、赞、了!当不起!”
……
“三年前,她去北塞之前。”
许朢舒:这个时间点……
“来紫荆城和我告别了。”
许朢舒:闭嘴吧,我不想听!
“然后,我怕他见到你,就给你放假了……”
莫名想起什么的许朢舒,忍无可忍,猛地站起来,咬牙切齿:“原来是你!”
去他妈的君子风度!
许朢舒扭曲着脸一把拽着凤宸的领子,把他提溜起来,怒气冲冲:“有你这么放假的吗?我但凡心性不坚定一点,就他娘的悬梁自尽去了!”他现在一想起来那几天就觉得浑身都痒!不见就不见,他还不乐意见呢!至于吗?太,太小心眼了!
许朢舒这般动作,可以说是大不敬又失礼至极,凤宸却是完全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