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脊发凉。
而云关南边的那古道,东窄西宽的,莫非是要。吴先杞有些犹疑,向苏修求证道:“将军是想从庸城出发,沿着丹水越过南岭直接从古道西进么?”这话才说完,吴先杞的眉毛就打起了结,“可是这样的话,目标也太大了,况且山路不利于行军,更重要的是沿丹水越过南岭,那处离云州腹地太近了,此举不易于羊入虎口。”
“我像羊吗?”苏修不知道她什么时候给了吴先杞这样的错觉。
吴先杞顺口就道:“那猛虎也不能孤身进狼群啊!”
老虎吗?苏修一时无声:“……”为什么总觉得被骂了?
“哎!这不是重点啊!将军,您到底怎么想的,我心里是一点底都没有啊。”
很快,两人便到了一农户的家门口,苏修从马鞍上系着的皮革中拿出了那雪白的面具戴上,而后拍了拍吴先杞颓丧的肩膀,鼓励道:“放心,本将军罩着你!”
吴先杞:“……”
苏修也不管他,径直向里面喊道:“请问有人吗?”
不多时里面便出来一位膀大腰圆的年轻妇人,开门时手上还握着把菜刀,声音听着是相当的中气十足:“两位这是?”
吴先杞瞅着她那把沾着菜叶子的刀,只觉得脖子有些嗖凉,连忙扯出一抹和蔼可亲的笑意,道:“叨扰了,我与舍弟长途跋涉干粮不足,路过此处,见有炊烟,想来借顿饭,不知可否方便?”见那妇人打量着戴着白面具的苏修有些犹疑,吴先杞赶忙又道:“咳,舍弟早年脸部有损,疤痕丑陋,故拿面具遮了起来。”
那夫人这才道:“那你们等等,我去问问我家那厮。”
苏修与吴先杞俱是拱手谢礼,目送那妇人转身进去,不想那妇人没走两步,便又折回把那门给合得严严实实的……
“乡野妇人!”
苏修斜瞟了一眼不忿的吴先杞,凉凉地说:“多事之秋,小命总比礼数重要。再说,你既要吃人一顿饭,还在意人家礼数做什么?这儿可不是酒楼,还给你招待周全。”
吴先杞笑咧咧,胡子讨好地翘了起来:“嘿嘿嘿,我这不是替将军您打抱不平嘛!”
“那我可真是谢谢您了?”
“不敢不敢!”
不多时那妇人便又开门请了两人进门去坐,与那妇人的谨慎不同,这家的男主人倒是热情好客,这一顿饭吃的倒也可以说是宾主尽欢。
临走时,吴先杞眼看着苏修给那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