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的狼崽子。
霸虎环视了一周,竟也不去叫外面的那些守卫,不急不徐地放下水盆,耐心地整理好桌案上的茶杯书籍后,才走出门去,顺手拎起狼崽子,对院外地士兵说:“我去寻公子了。”说完,霸虎那略显沉重的身躯,只两息时间便跃上墙头不见了踪影。
不过小半茶的时间,当苏伏承赶着守卫的通报,虎步大迈地冲到凤安歌住的院落时,果真,人没了!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找人!”
苏涣是苏伏承的副将,他从没见过苏伏承发如此大的火,一时也不敢多作解释,打着手势便让手下赶紧再增派人手去寻。毕竟两个大活人就这么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消失,确实是他失职,
苏伏承此时还真是又急又怒,急于对苏修的失信,怒于将军府如此防卫森严,竟然能让两个大活人,凭空消失!
不过到底是大将军,怒气也没能扰乱思绪,一下便想到了突破口,他深呼吸一口气,沉下声来吩咐道:“把今天请的那个女裁缝给我抓回来!”
“诺!”苏涣低头应声后,躬身便想退下,却听得苏伏承又说:“我不希望郓城将军府的亲卫都是些摆设,懂吗?”
苏涣一顿,没出声,身体更弯了些,退后两步才转身离开。他知道,大将军动怒了!
苏伏承是名副其实的儒将,与其说他更能克制自己的脾气,不如说他不屑于为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动怒。
而今,苏伏承说的那个“摆设”一词,却是必任何严酷的军法能让苏涣拉紧神经。
什么是摆设?能看不能用固然是,随时可以换新的亦是!
只是,今夜除了不知昏迷在哪里的许朢舒与凤安歌,怕是少有人能安眠了。
——
吴先杞那一队人是从庸城入了南岭便向着东边走,而苏修却是沿着丹水一路向西走了好长一段路,因为她的第一个目的地是云州平原上的玉安城,云州十六城里最繁华的地方,所谓四方来客聚,八方走商行。
玉安城,不夜之城,有漠北小王都之称,也是漠北唯一没有宵禁的城池。而以玉安城为中心的六座城池,皆是商旅汇聚之城,无驻军屯扎,每城只有民兵一万作守城管理之用。赶巧的是,临落在云关城西侧的洛煌城,便是这六城中的最后一城。
此时已是深夜,苏修才堪堪爬到丹水的中上游,她抬头便能看到挂在黑幕之上的圆盘,亮,却不像太阳那样刺眼。亮白的圆盘之下,便是连云叠嶂的雪峰,从苏修这处看着,就像是一幅水墨无法描绘的画,是一幅她想要珍藏在心底的画卷。
望着仿佛伸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