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危险在何处,只有红袖姑姑那惊恐的表情,一时便僵住了,完全使唤不了自己的肢体。
千钧一发之际,凤安歌只感觉到身后一股力拉着她往后倒去,而后便有一支羽箭擦着她的鼻尖飞过,那一瞬间,心跳仿佛就停住了。
“咚!”地一声,箭头钉入了车壁,入木三分,可见射箭之人气力之大。
红袖一愣之间,手臂上便被人划了道口子,这方见着凤安歌无碍才回神继续去收拾那些黑衣人,虽不知是哪几方势力,但总归是敌人。妄想加害公主,罪不可赦!是以红袖下手更狠了些。
凤安歌整个人跌坐在地上,狼狈之极,手肘因为撑地磨破了一大块皮,她却来不及去在意这点痛,吐出一口噎着的气,还没细细体会一下活着的感觉,就被许朢舒一把揪起来拖到马车后面躲了起来。
暂时远离了危险,凤安歌才有空感受手肘上细细密密的辣痛感,这种脱了层皮的感觉不要太酸爽,她一边探着头观察战局,一边没头没尾地念叨了一句:“怪不得皇兄说你这辈子都嫁不出了。”
许朢舒觉得自己一定是耳背听岔了,他将目光从那群黑衣人身上收回,然后幽幽地落在凤安耸动的脑袋上,“刀兵扰了耳,公主殿下可否重复一遍?”
凤安歌嘴巴一抿,才意识到好像说错话了,不过,反正皇兄背锅。于是,咱们公主殿下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理直气壮地转头说:“要是苏修哥哥在,方才那箭便只能落在我的脚下!”而且我肯定不会掉一根汗毛,始终保持我小仙女的姿态,哪像现在,头发乱得和鸡窝一样,还给磨破了一层皮,疼啊!
许朢舒借着月的微光可以清晰地看见凤安歌黑白分明的眼,以及那透露出的嫌弃。虽然他很想好好教育一下这个欠揍的丫头,但是,在武力这方面,他确实没法反驳,人家是北府军大将军,他不过是一文弱书生。可一想到苏修是女子之身,诡异地,许朢舒不禁生出了些挫败感。
“好歹你的脑袋瓜还在,知足吧!”输人不输阵,许朢舒完全不想照顾小女孩脆弱的玻璃心。
闻言,凤安歌不禁瞪眼,冷哼一声,唰地把头一扭,话不投机半句多。
这是大哥哥该对脆弱的小妹妹说地话么?
这是为人臣子该对尊贵的公主殿下说的话么?
哭卿卿,愈发想念温柔的苏修哥哥了。这种时候,苏修哥哥肯定会轻声问她,疼不疼,有没有受伤?即使是很小的伤口也会认真地给她涂药,说,小姑娘不能留疤。哪像现在这个,脱了两层皮,只会暗讽她愚蠢!她明明很聪明好不好!
小姑娘委屈巴巴,“苏修哥哥不在的第一天,想他!”
许朢舒一时没忍住,“纠正一下,第二天了,你睡了一天一夜,和……也没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