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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修看着杨青平踩在屋檐上那踉跄的步伐,以及那一步三回头看着窗户的姿态,琢磨了一下,索性趁他不注意直接点了穴道,暂时封了他的哑穴和内力。
被拖着从七楼纵身跃下的杨青平:“……”内心早已惊恐到变了形。
落地时,杨青平腿软得站不稳,差点就扑在了地上,他说不出话,就这么幽怨地盯着苏修,仿佛能从眼神里射出无数小刀子,扎死苏修这丫的。
苏修摸了摸鼻子,解释道:“我这不是看少城主有些步履蹒跚,怕您掉下来砸到人就不好了。我带着您,安全些。”
杨青平想骂人,但他不敢也骂不出。
——
碧湖风光正好,却有一艘花舫正在悄然离开。
百玲舫上,凫袅正在和破相的杨青平大眼瞪小眼,没想到她就跳了个舞回来,主子都把人给逮着了,还要她何用啊?唉,本来她还想用那千古绝对,为她们百玲舫打一下名声呢!这下也不需要了,直接带人跑路吧!
凫袅瞅了瞅杨青平那破皮的嘴皮子,只觉得自己的嘴皮子也在隐隐作痛,啧!真狠!
凫袅想起正事,转头对正在洗手的苏修道:“主子,我现在就让人准备车马去。”
“不用了,我记得云州六座商旅之城的水系是相通的,其中应该包括少城主家的洛煌城才对。”苏修一边说着,一边擦干手走到了方桌前坐下。
凫袅讨巧地递过一杯温茶,有些奇怪:“这样来得及嘛?水路太慢了,可能会赶不上。”
茶雾氤氲,饮下一口,唇齿留香,苏修这才觉着内里舒服些,说:“不着急,能到洛煌城便足以。云关已是囊中之物。”
听着苏修的话,杨青平偷偷摸索着茶壶的手一个趔趄,“碰!”一声,桌上的青瓷壶便倒下了,杨青平觉得自己的脖子有些馊凉,这种话是应该大咧咧地在人质面前说的嘛?杨青平忽然觉得前途一片昏暗,他虽然是个玩世不恭的纨绔子弟,但是他也是知道的,这样子的话,只会说给两种人听,一种是自己人,比如这位花魁之于苏绣,还有一种就是……死人……比如他之于……呸呸呸!
不过!“什么叫云关已是囊中之物?”杨青平猛地一拍桌子吼道,这会儿他整个人都窜了起来,龇牙咧嘴的,也顾不得嘴角的疼痛了。
苏修和凫袅倒是不急不缓,苏修依旧喝着她的茶,凫袅慢条斯理地将青瓷壶扶正,而后用她那雪白的柔荑拖着下巴,手肘撑在桌面上,妩媚的眼直勾勾地盯着杨青平,红唇轻启,那娇滴滴的嗓音相当勾人:“少城主~就是云关城要易主了的意思呀!很难懂么?”
这时,苏修的茶杯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