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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墨垂眸,手曲成拳。
“凤殊,你要放弃吗?这样的一点小伤,就害怕得不愿意醒来。想不到你是这样懦弱的人。早知如此,我就不该救你回来。”
她一点动静都没有,如果不是仪器没有发出任何警报声,他会以为眼前躺着的是一具死尸。
想到当初她飞扑过来的场景,即墨伸出手去,抚上了盖子,隔空描摹着她的眉眼。
在星澜号上,她曾经想要交付信任。
“我想过要相信君临,但无法亲近我想过要相信萧家姐弟,但无法坦诚现在,我想要相信你。”
他推辞不受。
为什么是他?明明她有更好的选择。
“凤圣哲是凤圣哲,我是我。君家可以是凤圣哲的靠山,却不是我可以依仗的底气。”
“君家是君家,即家是即家,我们两家向来井水不犯河水。”
“从前的确是,但即庆找上了我。如果我们两人没有血缘关系,君家与即家当然不相关,现在的情形不一样。
君临批评我,总是拒绝旁人的相助,这不是做人的道理。因为他这一句话,我接受了萧家姐弟俩的好意,与他们成为了朋友。因为他这一句话,我想要好好地跟即庆相处,也向你学习。
你是我在父母双亡之后,见到的第一个想要主动亲近的人。”
她面无表情地说出了初见时对他的观感。
很美,美到让她心动。
当时的他失笑不已。
现在他却笑不出来。
即墨收回了手。
她只是如实地描述着自己的心情,却并非风花雪月,爱上某个人的害羞。
她对他并没有男女之思,所以面无表情。那个时候,他对她也没有男女之情,所以回以一笑。
当初的对话并不轻松却显得愉悦,甚至让他生出了某些欢喜的心情来,犹如醍醐灌顶,领悟到原来这就是有兄弟姐妹的人才会有的幸福感。
如今再看,那种亲切自在的感受,荡然无存。
她想要相信他,想要短暂地依靠他,为此毫不犹豫地飞扑过来,替他挡住了致命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