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盆子。”曾荣说完拿起了自己的绣绷子,一炷香的时间差不多到了,可以开工了。
还好,她们三个都没再说什么,毕竟这个时候大多数人开工了,再说话会影响到其他人的。
这条丝帕绣好后,曾荣想着好事成双,干脆再绣了一条覆盆子的,不过这一次她加了一截藤蔓。
说实在的,因着每次都要绣不同的图案,曾荣花在描花样的时间上不比绣丝帕少多少,因此,一天下来,她才完成四条丝帕,其中有一条还是昨日完成大半的。
不过第四条丝帕她换成了雏菊,无他,这种雏菊也是田野上长的,之前她在老家那边绣过,效果不错。
临下工前,阿梅把她们几个绣好的丝帕统一收了去上交,曾荣才知道她们每绣一条丝帕可以得二十文钱,曾荣默算了一下,这一百条丝帕她大约要花一个月的时间,也就是说,一个月她可以挣到二银子。
若是普通人一个月能拿到这么多或许很知足,可对曾荣来说,这点银子无异于杯水车薪。
看来,她还得开辟点别的什么财路。
正纠结时,阿梅过来传话了,说是于掌柜找她。
曾荣一听,猜准是和今天绣的丝帕有关,打好腹稿后,她进了东厢房。
果然,于掌柜正对着案几上的一堆丝帕发呆,其中,最正中显眼的位置上摆的正是那两条绣着覆盆子图案以及那条绣着雏菊图案的丝帕。
“于掌柜,您找我?”曾荣站到了罗汉塌前。
“为什么改了风格?”
“回于掌柜,我是这么想的,买丝帕的人都是些闺阁小姐,她们素日看惯了兰花、牡丹、梅花等高雅之物,我想着给大家换点新鲜东西看看也未为不可。”
这一点她也是从徐靖这受的启发,以徐家的条件,徐靖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可他却独独对生于田野间的覆盆子念念不忘,可见人偶尔还是需要新鲜感的。
“你既说是看惯了高雅之物,谁又愿意去欣赏那些低俗的野趣?罢了,绣好的这两条就算了,从明日开始,你还是继续绣兰花吧,若实在想换,换成牡丹、海棠、石榴什么的,再不济也可以绣几只蝴蝶什么的。”
曾荣见对方拉长脸,无半分笑意,只得恭敬地答应了。
事实上,若是只绣兰花,对她来说其实也是好事,驾轻就熟,因此,次日一天她便完成了四条丝帕。
这一次,于掌柜没有再找她,倒是阿梅求上了她,请她给她的丝帕上添两句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