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绣凤凰,只绣牡丹难不倒阿梅,唯一没把握的是用金箔线圈边,这个可以留给曾荣自己来。
“不成,每个人的手法不一样,你们看不出来,不代表别人看不出来,我实说了吧,这衣服是给皇后的,若是皇后怪罪下来,我们谁也兜不住。”柳春苗摇头了。
阿梅一看这摆明就是欺负曾荣,心下一火,正要说去找刘公公求情,曾荣捏了她一下,微微摇了摇头。
刘公公能看在阿梅和覃初雪的面上替她找一个好大夫,这已是格外开恩,若是因为刺绣又去求他,且不说他伸不伸手管,单就这印象就崩了,以后想回转就难了,毕竟他之于曾荣来说就是一陌生人。
“好吧,我接了。”曾荣苦笑着答应了。
“你疯了?你。。。”阿梅瞪大了眼睛。
“不是疯了,做人得讲道义,这一个月柳姑姑是如何关照我们的?难不成你忍心让柳姑姑不能过个安生年?”
没办法,柳春苗都搬出了皇后,她有几个脑袋敢得罪皇后?
相反,她连面见皇后的机会都没有,事情真相如何想必皇后也只能从刘安或柳春苗嘴里听到他们想让她听到的,曾荣连个申辩的机会都不会有。
因此,她不能得罪柳姑姑,至少现在不能。
“这就对了,我就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的。”柳春苗摸了摸曾荣的头,笑了。
曾荣也扯了扯嘴角,她笑不出来。
送柳春苗走后,曾荣打发阿梅去工坊,自己一个人躺了下来,她需要好好思索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这件绣品该如何完成。
之前因着她打算让绿荷去露这个脸,所以这件绣品她一直没怎么着急,可如今柳春苗挑明了是皇后的常服,且把重担压在她身上,曾荣没有后退的机会。
可如今只剩短短的三十天,就算她每日早出晚归延长刺绣时间,也很难在腊八之前赶出这件活来,所以她必须想出一个能偷工减料还不影响绣品效果的法子。
思前想后的,曾荣也没找到什么好法子,相反,可能因为体质太虚加之用脑过度,她又睡着了。
说来也奇怪,就这一会工夫,曾荣居然做了个梦,梦见前世的自己,也梦见她最不想看到的王楚楚,梦到王楚楚那一身金光闪闪的嫁衣。
嫁衣,金光闪闪的嫁衣,常服,周岁宴上的常服,这二者到底有什么关联,为何好端端的她会做这么一个梦?
正思索时,阿梅来了,给她送饭来了,曾荣一看她手里的食盒是黑漆描金的,便问:“你去找覃姑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