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覃初雪那回来,曾荣去了慈宁宫见朱恒。
自从那日朱恒向皇上表明心意后,曾荣见到他总不如之前自在,尤其在得知他捐出那二十万两银子后,震撼之余,多少也有些被感动,因为她知晓,这二十万两白银即便不是全部也肯定是十之**了。
更别说,他还答应修书给两位舅舅,向两个从未谋面的亲人开口求情,即便对方是至亲,朱恒心里肯定也会不自在的,毕竟他所求的两件事哪件也不是小事。
因着这份愧疚,曾荣对朱恒的治疗更为用心了,这些日子又没少拿自己练习,一是为找新穴位,以期能唤醒更多的经脉,二是增进自己的扎针技巧,让朱恒少遭点罪。
其实,这些时日不光曾荣用心了,朱恒也更为配合了,他命小海子帮他找来一个壶,有空就练练投壶。
这是在练习臂力,原本他是想在后花园练射箭的,可惜他的手连最轻的弓都拉不动,所以只能先练习投掷。
另外,他也记着曾荣说的,只要有空,他就会对自己的双脚发出意念,尽管目前为止他没有一次成功过,但他却依然乐此不疲。
因为这些时日他明显感知到自己身体有变化,先是针灸时能感知到麻感和痛感的穴位越来越多了,再有就是腿部肌肉有复苏征兆,不再像之前瘦的只有一层皮。
为此,朱恒加大了练习的力度,只要有空,他就会交叉着开始练习。
这不,曾荣进来时,他刚放下书本,又开始练习投壶了。
“哇,三天没来,你又进步了?”曾荣见他很随意地就把手里的箭扔到了壶中,夸张地问道。
“你也知你三天没来了?”朱恒扔下手里的箭,转过轮椅,看着曾荣,声音有点软糯,似带了几分委屈。
“我忙啊,这些日子大家都忙,皇上更忙。”曾荣说的是实话。
“骗人,再忙,来慈宁宫的时间总是有的。”朱恒不信。
就算曾荣当值,可酉时下值到亥时就寝中间隔了两个时辰呢,曾荣若想来看他足够了。
“又说我骗人,第三回了,我到底骗你什么了?”曾荣想起之前朱恒叫过的两次骗子,问道。
朱恒没看她,转头命阿梅去给曾荣倒一杯羊乳,取几样点心来。
“不用麻烦了,一会就该用早膳了。”曾荣道。
阿梅没听的,冲她眨了眨眼,出去了。
“我知你在父皇那早上习惯了用一盏羊乳。”朱恒见屋子里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