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说什么?”这个消息太劲爆,甄晴突然一下止住了哭声。
曾荣见她脸上犹有泪珠挂着,还有一道道的泪痕,猜到应是擦了不少粉,多半是为了给朱恒一个好印象,特地装扮了下自己。可惜,朱恒不是那个悦己者。
说到底,她也是个可怜的女人。
“甄掌事,今日之事,若你是个聪明的,就该把嘴闭上,否则,后果不是你能兜住的。”曾荣好意提醒道。
“你,你,你早知道?”甄晴瞪大眼睛问道。
“知道,二殿下问过我,他说他想找个能陪他共度余生的知己,不是夫妻。我没答应,也没拒绝,没答应是皇家之事不由己身,没拒绝是不忍心留他一个人孤零零地数着日子。还有,我方才劝你那句话,绝对出自真心,我没有在你们中间插一脚,信不信由你。”曾荣再次说道。
不是她烂好人,更不是她虚伪。
真说起来,她也是那个被挟裹进来的无辜者,当初若非有太后和皇上的旨意,她绝不可能靠近朱恒,不靠近他,她也就不可能去帮他针灸帮他治疗他的双腿,也就没有如今的这些牵扯。
兴许,就像她当初设想的一样,好好地做着她的女官,等着若干年攒笔钱出宫养老,这一世她想要的本就不多。
“我们言尽于此,后续如何选择盼你自己考虑清楚。”朱恒说完,见小海子和小路子出来了,遂命小海子推他离开。
曾荣见甄晴被宫女扶着进去了,这才转身追上朱恒,从小海子手里接过轮椅,小海子自发地拉着小路子退后几步。
“你方才那话合适吗?”曾荣担心传进太后耳朵里不定又生出什么事端。
“还说呢,你什么时候知晓的?”朱恒本来想打趣曾荣几句,到底还是没舍得她为难。
“就方才。”曾荣撒了个谎。
“小骗子,才不是呢,告诉我,究竟什么时候?”朱恒把手往后一伸,想握住曾荣的手,偏曾荣的手要推着轮椅,委实不便,只得放弃。
“元宵节那晚。”曾荣再次撒了个谎。
主要是她真不记得具体什么时候,貌似在她得知他腿部经络全部坏死之后就猜到这个结果。
不过如今朱恒的情形有了好转,她也不清楚那方面的功能会不会也跟着好转,因此,她并不赞成他说出来,一点余地不留。
“你在意吗?”朱恒扭头看着曾荣。
尽管离得很近,可今晚的月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