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走了,且阿丽也不是她一个人的,是好几个人共用的。
到底是皇上身边的人,办事效率就是高,当天晚上阿春就把自己的行李搬进了曾荣的屋子里,做起了曾荣的贴身丫鬟,伺候起曾荣的一应日常,甚至包括早起叫她起床,陪她去上早朝,替她磨墨,等等。
可也有一点不好,曾荣不自由了,去哪都有人跟着,好在曾荣如今不需要替朱恒做针灸,倒也不用十分避人。
三日后,该朱恒针灸的日子,可巧曾荣把这幅银杏图的草图完成了,后续就是上色,可她手头压根就没有颜料,想着朱恒平日没少画工笔画,她拿着草图进了慈宁宫,阿春跟着她。
说来也是不巧,都过了申时,朱恒居然还没回宫,曾荣正要转身离开时,袁姑姑出来叫住了她,说是太后要见她。
曾荣把手里的东西交给阿春,自己一个人进了太后的起居室。
原来,太后以为这次朱恒出宫也带着曾荣了,因此,得知曾荣来找朱恒,她命人把曾荣叫进来,她想知道,朱恒最近频频出宫究竟是为什么。
“回太后,下官不太清楚,下官以为他在宫里呢。不过下官倒是听二殿下提了一句,说是钱家表兄是个举子,很有学问,想必是去见他也未为不可。之前下官在浣衣局时,二殿下隔三差五带下官去一趟钱府,是因为他想跟着覃叔学点
算术,是二殿下自己要求的,说是他可以不参与打理先皇后的产业,但必须能看懂这些数字的含义,同时也想了解下外面市场上的行情。”曾荣找了个由头。
太后信了这话,主要是朱恒生母留下的产业太多,容易被人钻空子,朱恒多了解些不是什么坏事,不定什么时候儿子又求到这孙子头上呢。
再有,钱鸿这孩子她也见过,委实不错,刚二十出头就中了举,学问自是不差,自家孙子这些年除了曾荣就没有一个能谈得来的亲友,若是能和钱鸿交心,不是一件坏事。
就是有一点,太后并不是很想让朱恒出宫,毕竟他一个坐轮椅的,辨识度太高了,只要有人看见,多半就能猜到他的身份。
可她又不愿意剥夺孙子这点可怜的快乐,因此,她更倾向于把人请进宫来。
之前也不是没有给朱恒请过先生,那位先生也没少出入瑶华宫。
既然一个外人都能来,朱恒的表兄有何不可?
“你呢,听闻你这几日跟着皇帝去早朝了,具体做什么?”太后“随意”地问道,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
曾荣笑了笑,猜想恐怕这才是太后把她叫来的目的,不过她也有几分好奇,她都去了三天,难不成太后真不清楚她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