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恒不认可王柏的回应,觉得两人谈下去也没多大意义,况且王柏的奏折上也没什么新东西,他所提及的几件事也不是一时半会能解决的,遂再问了问近期几次冲突的伤亡情况,草草结束了这次谈话。
待王柏离开后,朱恒没有立刻起身,坐在案桌前思索片刻,把李若兰叫了出来,他知道李若兰是曾荣的师傅,在父皇身边做了近十五年的女史官,看问题比曾荣还要透彻,故向她请教了几个问题。
他想不通何以王柏会前倨后恭,想不通为何王皇后会急着把王柏叫过去,想不通王柏为何会盯着他脸细看,想不通王柏临走时似乎言犹未尽。
可惜,这些问题李若兰也没法回答他。
她并不清楚王楚楚相中朱恒一事,自然也无法知晓王家如今又换了目标,不过她倒是给了朱恒一个建议,说是皇上遇到拿不准的事情一般会先拖一段时日,以不变应万变,对方若是想做什么,肯定会露出行踪来的。
朱恒听劝了,很快放下了这事,一心一意地和曾荣享受起这个难得的假日,不用早起,没有奏折,没有政务,两人睡到自然醒,除了吃吃睡睡就是练习琴棋书画,再有就是每天固定的溜达一个来时辰,分早中晚三次。
因太后不在宫里,今年的年夜饭是在坤宁宫吃的,曾荣的月份大了,显怀了,不想出现在那些宗室子侄们面前,故她告了个假。
大年初一一早,朱恒去了武英殿接受团拜,还得领着众臣前往祈年殿祈福,这一上午是腾不出时间来的。
曾荣自己扶着阿春和阿梅去了坤宁宫,赶在那些命妇们进宫之前先给王皇后磕了个头,从坤宁宫回来后,她又爬到床上睡了个回笼觉。
一觉醒来,她才知徐老夫人正在外面的会客室等她,“怎么不叫醒我?”
“回主子,是老夫人的意思不让叫,说她也没什么急事。”阿梅回道。
没什么急事,那就还是有事。
曾荣套上衣服赶过去时,覃初雪在陪客,见到曾荣,徐老夫人欲上前行国礼,曾荣忙上前拦住她,哪知徐老夫人执意跪了下去,说这是规矩,也是礼法。
礼毕,没等曾荣伸手,阿梅上前扶起了老人,曾荣扶着她上了炕,两人面对面坐下来,覃初雪命人送来了新的茶水点心,尔后,没等曾荣吩咐,把屋子里的人带了出去。
“启禀太子妃。。。”
“老人家,这会也没外人,您就随意些,还叫我阿荣吧,有什么话,您也尽管说,我还和从前一样,您也别外道了。”曾荣见对方不自在,插了句嘴。
“这可不成,养成习惯让外人听见了可不好。”老人家说归说,不过神态明显放松下来了,不再紧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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