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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到人们窃窃私语的声音,很快,一个年长的老者以袖掩鼻,一脸厌恶的迎了上来。
他看着趴在地上的那个身影,语气仿佛作呕,受不了他身上的味道:
“你……你这家伙从何处来,见你一身蛇鳞,肌肤溃烂,倒像是几日前被业火侵蚀感染的病患。
既然感染了传染性的厄难脏病,那当是自觉烧了这具腌臜身子才是,怎
么如此不识大体的出来祸害人!
你难道不知,这条河道养了千余来人吗?被你这么一染,你让大家去哪里求水!”
孽龙降世,烧的是人间,焚地是山川。
他身含幽冥诅咒,血液可化作业火魔焰,但凡是沾染了一丝鲜血火焰者,即便是及时扑灭了身上的火焰,也难以存活,只会感染无解的疫病。
这类人,纵然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坏事,但为了保住天下大道,大多数都是强行被人烧死活着挖坑活埋。
短短几日内,像这样的病患逃脱者,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他们纵然明知没有生路,纵然一身脏污恶臭,满身流脓,仍是想抓住最后一根并不存在的救命稻草。
就像是一个濒死绝望的人,拼尽全力地汲取着最后一口呼吸,也要活下去。
这是人的求生的天性。
齐煜并不觉得自己是这样的人,他为了让自己走得更远,脚下所踏过的路程以及河道依然干净。
他宁可以泥土化阵为心,强忍着那非人的剧痛,也要压制住自己体内的幽畜诅咒之力。
此刻他身体里流出的鲜血,除了他自己会感觉到温度的流逝冰冷,以及伤口的剧痛,其实对于旁人而言,是无害的。
对于无知者,他初次认知是无罪的,便耐心解释了一句:“我并非身患疫病之人,不过是穿越河道时力竭晕了过去,此间水无毒,我乃荒山齐煜,不会害人。”
齐煜虽说山野出生,可炼器符道之名闻名于天下。
更重要的是,齐煜曾与九州共主岐山君有过一段风流佳话。
岐山君虽未九州国君,今年二十有六,却十分洁身自好,端庄刻己。
除了齐煜一人以外,从未传出过其他等子什么情史来,男色女色更是从不沾染,一心只浸于九州国事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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