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也没人会想的到,她一个伺候在云氏身边的丫鬟,后期又得了人家照顾,还能够做出噬主的举动。
从暗格当中取出瓷瓶,沈姨娘端详着这个瓶子,心里那股恐惧竟然被冲散了不少。
“要不然最后还是用一次吧……”稍稍晃了一下里面的液体,还保存着,沈姨娘有些不舍。
这东西可是用一点少一点,倘若现在销毁了,日后可就再难找到。
现如今顾尔冬依旧压在顾寒秋的头上,如若将顾尔冬去除的话,她们母女二人日子也会好过不少,只要等顾尔冬死了,那老太婆也没得什么选择,自己就能够爬上正妻之位了。
将这药瓶揣在怀中,沈姨娘将床褥又放回她来时的样子,这才匆匆离去,一直到人都走不见了,春蝉也还是没有动手。
顾尔冬在外头蜷缩着身子,身上还披着一个大披风,好在夜黑也没灯,根本就瞧不清楚,但她能够看得到沈姨娘匆匆离去的身影。
一阵轻微的风在耳边滑过,春蝉落到了她的身旁。
“小姐,回去与你说。”
林嬷嬷早早的点了灯,外头灯火通明,屋内熏香也已经燃上了。袅袅熏烟,只等着顾尔冬回来。
方一推开门,幽香便窜入鼻腔,顾尔冬也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手指冻成了紫色,这一回来,便一股暖流入了四肢百骸,缓了缓心口那股不得劲儿。
“好好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儿?”顾尔冬脱了外袍,接过林嬷嬷送上来的暖婆子。
只见春蝉单膝跪地一五一十,将自己所见及猜测,通通倾倒而出:“那沈姨娘拿到东西后说还要再用一次,奴才便觉着定然是想要用在小姐您的身上,如若咱们就这般拿到药,到时候沈姨娘咬死了自己不清楚反而成了小姐,您诬陷她,于是我便自作主张了……”
做下人自然是不能够有自己的判断,必须全部听主人的,可是春蝉之前并非是当下人,而是被当作暗卫一样调教。
与顾尔冬的关系就如同皇上与将军,毕竟将在外有所不受,她也有自己的思虑,当时见着沈姨娘将要踹回怀中的时候,她便想到了顾尔冬定然能够借此发挥更大的作用,于是便也没动手,只等着回来请罪。
“这件事情,你做得很好。”顾尔冬将她搀扶起来倒没有多少怪罪之意,反而是颇为欣赏的点头,如若当真像她说的那般,直接将人敲晕了,拿了要离开,只怕沈姨娘还真的会死皮赖脸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