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对水云月,也不过只是一个战败国送来玩物的态度罢了,能有多重视,我愿意娶她,对皇上而言,那是给水云月的恩赐,至于怎么娶就是我的事儿了。”说着顾秦墨皱皱眉,“只怕京城中的流言蜚语对你会很苛刻。”
纵然朝堂上的人知道这事儿是四皇子提的,可在旁人的目光中那就是顾尔冬不讨顾秦墨喜欢,才叫被休掉的。
七出之条中有一条妒忌。
不难想象,等到他娶水云月当日,这京城的流言蜚语会如何编排顾尔冬。
面具下目光多了几分爱怜。
“你可别这么瞧着我,不过只是旁人的几句碎言碎语罢了,于我而言都无关紧要。”顾尔冬瞧着他的眼睛,觉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搓了搓手臂,绕远了些。
她又不是彻头彻尾的土著人。
长舌妇的几句言论,要不了她一块肉。
正好这段时间能够好生钻研一下医术,省得到时候自保的本领没练好,受制于人。
被几次刺杀之后,顾尔冬也明白了,靠着旁人是没用的,暗卫再多那也敌不过别人请来的死士刺客。
“那我回去了。”略有些留恋的伸手摩梭过她的长发。
顾秦墨身影极快消失,若非烛火还在晃动,都难以察觉曾有人来过。
瞧着大开的窗户,外头亮的过分的月亮,顾尔冬坐在床上揪了揪被子。
每天都这么大半夜的赶过来,简直就是扰人清梦,还能不能让她好好睡觉了?
清晨鸡鸣顾尔冬恍然清醒。
坐起身,才回想起自己已经不在王府了,略熟悉又带了几分陌生的屋子,让她多了一些疲倦。
“王……小姐快洗漱吧,老太太那边准备的早膳,叫您过去陪着一起吃。”春蝉抱着铜盆进来,里头是温水。
一大早上顾尔冬清醒之后,下人们才敢噼里啪啦的动弹起来。
瞧着这一屋子的人热火朝天,顾尔冬轻笑着瞧林嬷嬷,“医馆的帐本子送过来了?”
她昨日回来没多久,顾延就差人吩咐医馆回归到顾尔冬手上。
医馆的掌柜昨儿个夜里求见过一次,却被顾尔冬拒绝,想来今日应该将账本送过来了。
“昨日掌柜的过来,就是要说账本被二小姐收走的事儿。”林嬷嬷叹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