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主席台上的江寒在内,所有人都把目光落在了秦风身上。
汉华四大江湖势力之首,琅琊继承人。
这等身份,如若秦风真的把他弄死,无疑会受到整个汉华的追杀。
数万人聚集的会场,出奇的寂静,落针可闻。
没有人敢上前劝阻,担心刺激到秦风的情绪。
也不知过了多久,秦风血管膨胀的手,终于松了下来。
“你赢了。”
他转过身,像是拖死狗一样拖着王尘回到宴桌旁,坐在位置上吃起了饭。
他依稀记得师父救醒他时说的话。
“救你,是一时兴起,而不是我的职责。”
“能不能活下去,是你自己的本事。”
在师父的培养下,他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意气用事的孩子了。
套用一句江湖上的话,帮你是情分,不帮你是本分。
放在他身上,亦是如此。
这些人不管亲疏远近,说到底,都没有帮他或救他的义务。
所以,他对谢亭丰这些所谓的亲友,更多的是淡了情分,而不是恨。
至于王尘,站在琅琊的位置思考,秦风同样能理解王尘的做法。
但做为父亲倾心培养的侄儿,作为他为数不多的兄弟,却亲手造就了他家破人亡的局面,这一点,由不得他不恨。
他不是圣人,也不是琅琊。
让他抛开血海深仇去谈江山社稷,他做不到。
“这鱼翅的味道还行,快尝尝。”
秦风给慕容雪夹了些菜。
除了他,宴桌其他人的注意力都在王尘身上,谁也不敢进食。
王尘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一声儒袍满是灰尘,浑身上下都是淤青,微量的鲜血,不断从他脸上、手上、脚上擦破皮的伤口流出来。
但他脸上始终带着逆来顺受的笑意,像是在享受,又像是在忏悔。
可笑、可恨、而又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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