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拍了拍晒得发烫的皮肤,把还剩下的几颗果子给丢到了溪流边,用水流来给果子降温。
唐纸挽起脚脖子下水,轻易地徒手抓起了两条小鱼。这小溪里鱼儿众多,对于乡村出身的少年来说,做这样的事情,简直不要太过简单。
用石头在溪流边上围了一圈,隔断出了个简易的养鱼池,把这两位鲤鱼都丢到这里,看着它们在里面呆滞地游动,没有钻出养鱼池的可能,唐纸安心地笑了笑,中午的午饭就是你们俩了。
清澈双眼看着纯如丝绸的潺潺流水,少年盘坐在溪流边上,闭上眼睛,开始修行。
最开始地时候,接触神术是想看看这种方法是不是可以帮助自己战胜病魔,只是现在还没有效果,相反还把自己引入了另外一条岔路,修炼的目的也发生了一些变化,不在像之前那么纯粹,而有那么一部分是,一位修行者,对力量单纯地追求。
哪有少年,心中没有一丝一毫的热血?年纪轻轻,谁有甘为犬儒?
水面随风荡漾,在少年功法的牵引下,一个个水泡像是海中的水母一般,朝着天空漂浮而起,悬挂在此间,折射着日光,形成一片片闪亮的薄膜,也形成了一条条的纷呈的彩虹。
……
……
把唐糖送去学校,也用和唐纸商量好的那一套所谓的出门修炼作为幌子糊弄了这丫头后,忧心忡忡的姬大妈才远离了学校里的朗朗读书声,急急忙忙地回到了水井湾。
见到朱老八牛肉铺照常开张,那位庞然如山的屠夫依旧在门口面无表情地劈砍牛肉,姬阿姨的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她最担心的事情暂时不是林剑云死亡一案,镇安司的人马会不会已经查到了自己们头上,而是,朱老八在不在店铺。
庆幸的事情是,两件都没有发生。
昨天吵了一架,人生更是陡然站到了对立面,但今天仍然和往常一样,厚着脸皮煮好了一碗煎蛋面,端向牛肉铺子,在店门口诸位住民打笑的目光中将面搁在了朱老八店铺里的饭桌上。
和往常不同在于,她的动作和语气都有几丝别人难以察觉的尴尬和拘束,乃至于关于某个人生死之争执的紧张。
“记得吃面。”姬大妈声音柔和如昨,渴望自己的温柔如初,能够把生活扳回最初的轨道,而前些日子都是唐纸给他送面,姬大妈也希望这样的行为能够唤起这个屠夫一丝丝的念旧和怜悯。
朱老八和以往一模一样,目不转睛地盯着案板上的牛肉,挥坎着油腻腻的菜刀,两人之间一切如常,似乎昨天伴晚时分的对话从来没有发生过。
姬大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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