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悦当中。
除了离得近的一助和忙着叫人的大主任,没有人意识到患者的肠管和预后都岌岌可危。
脑海中一阵天人交战,但实际上,在一助眼里,张天阳只是咬了咬牙,突然一伸手。
“可吸收缝线,手术室里最细的是哪种?”
“什么?!”
一助一时间愣在了原地。
这个张医生......他这是打算自己来缝血管吗?!
可是,可是,那是血管啊!
一助盯着张天阳和他身边的大主任看了又看,这两位,明明是泌尿外科的医生啊!
术业有专攻,在外科领域,尤其如此。
专精手足外科的医生们血管神经一缝一个准,专搞脑子的神经外科医生们开脑壳开的很溜。
但是把他们扔去不熟悉的领域,比如泌尿外科一个简简单单的膀胱镜下肿物切除,他们还不一定会。
同理,遇到血管直接夹闭,做起手术来大开大合的泌尿外科和肝胆外科,你让他们去缝血管?
万一一不小心把血管扯坏了,好不容易止住的血说不定又得再流一次!
这简直是在胡闹!
器械护士比一助先一步回过神来,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台下老师!台下老师!咱们最细的可吸收缝线还有没有!”
她想的没有一助那么多。
在她的视角里,刚刚血泊漫天的情况已经是她所经历过的最恐怖的情景了。
而这个赶来救场,还成功找到了那根该死的动脉的医生,现在就是她的救世主!
张天阳要什么,她就赶紧准备好就是了!
别说什么术业有专攻的事情,你们几个专门做肝胆外科的医生,最后还不是得泌尿外科的医生来救场!
器械护士和台下护士忙碌了起来,最细的可吸收缝线“撕拉”一声被拆开。
张天阳低着头,右手捏着组织钳左右挪移,很快游离出了破裂的血管的另一端。
整根血管目测直径能有个七八毫米,已经有一大半被撕裂,只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