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吧,由我来处理这事儿。”这种场子的管理层里从来都不缺宗国人,而且大家的消息还特别灵通,前些日子刚下船的那批人里,就属这个年轻人样貌最出挑,还一直跟在刘成业的后面跑动跑西,所以东京这边混的也能认得出脸。
“这家伙惹了点事儿,上面的人要给他点教训,我也没辙,不是故意要坏你们的生意。”张威说的话都是他堂哥张自强提前跟他交代好的,他只说上面的人却不说具体是谁,别人听来就会认为是刘成业下的命令。
跟本土势力闹起来没什么,大不了打一场分个高下,而横滨那群人却不来这套,要么和和气气地做生意,那么就直接分出生死。哪怕不向上面请示,负责的这个也知道不能跟横滨的撕破脸,不过是在他们的店里打了一个不相干的人而已,除了面子上有点挂不住外,并不是什么大事,“朋友,我们这边好说,不过已经有客人报警了。”
“报警就报警。”张威一脸无所谓,打人而已,给点保释金当场就能走了。什么叫资本国家,有钱就是爷爷,有钱就能为所欲为,他自己虽然没钱却有个不差钱的堂哥,更别说这事儿还是林兴业的渡边老大安排的。
军装警第一时间赶到现场,因为事情比较明确,直接就把人带到六本木的派出所去录笔录了。因为提前就有人爆料,记者来得也很快,拼了命凑到前面去,将小松来福凄惨的模样拍摄了下来,“靠,下手这么狠,骨头都断了几根吧。”
虽然此时《夜行者》还没上映,但行业内的乱象一直存在,东京的街头也有一群为了新闻素材赏金而不择手段的狗仔队,他们不怕受害者惨,巴不得天天都有这种事让他们拍照去换钱呢,“这有什么,只要没死都不算大事。”
不小心失禁的中年男子,也就是跟小松来福同一个卡座喝酒的朋友,此时也在派出所里做笔录,因为他是最重要的目击证人,所以才被带到这里。可能是还没从之前惊恐的情绪中脱离,他说话时还是唯唯诺诺的不敢大声,生怕刚才那个恶形恶状的男子从哪个角落里冲出来报复他。
为了安抚当事人的情绪,派出所特意找了个女警来问话,“二宫先生,请问当时是什么情况,你能回忆起来吗?”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一进去就看到常……张威在打来福。”名叫二宫的男子只知道一个劲地摇头,什么都说不出来。
另一边的情况就好多了,律师在场的情况下张威根本不用开口,不管问什么都说自己不会日语,而律师也没把六本木警署的军装警放在眼里,这些穿制服的只是些一辈子只能混吃等死的小虾米,他连给个好脸色的心情都欠奉,“事情很清楚,我的委托人喝了点酒,又在洗手间里被个头顶绿毛的家伙撞了一下,情绪失控很正常,就算动手违法也不该上纲上线,你们还准备往刑事案件上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