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这个级别的人,几乎是不可能离开东京的,怎么会在叶山港小巷的居酒屋里喝酒。
“啊,小泉桑,好久不见。”只要是在内阁做事的,怎么可能会认不出小泉家的“麒麟儿”来,去年九月刚以三十五岁的年纪担任内阁事务官,负责的还是吃力不讨好的赈灾工作,热度都还没下去呢。土屋瑅认出人后笑着端起杯子走了过去,但可能是已经喝了太多,起身的时候撞到了台子,身子还晃了一下,“这是在等朋友吗?”
若只是普通的面熟,小泉进二郎根本不会主动叫对方,可认出了身份又觉察到了不对,当然要当面问问。人家比他来得还早,一直在边上跟朋友喝酒聊天,身上没有任何值得可以的地方,唯一不和情理的是他一个内阁官员居然好好的出现在了叶山,“没有,天气炎热在家呆不住,出来喝点酒。”
“巧了,我这边朋友刚走,正想找人第二摊就跟您碰上了。”土屋瑅言下之意就是想要亲近一下了,他的做派毫无问题,谁见了小泉家这一代的头面人物不想靠上来拉拉关系?只要能抱上这根粗大腿,将来仕途必然一帆风顺。
自己年纪只有三十五岁,姓土屋的课长比他大了能有十岁却显得毕恭毕敬,这让小泉进二郎十分受用,忽然觉得虽然自由受限活得憋屈,却也不是全然没有优点,“那就找个别的地方喝一杯吧。”
遇上不同的人就换地方进行第二摊,是尼本人夜间生活的习惯了,土屋瑅虽然刚见面时表现得很是恭敬,但后面渐渐的也放开了一些,毕竟他的年纪做不得假。别看两人的级别差了两个档次,但保险局是内阁那么多局里实权最大的几个局之一,人家又是资历深厚的老课长,有心拉拢的小泉进二郎根本不敢表现得太倨傲。
“我是老领导家里出了变故才请假来叶山探望的,和朋友许久没见就准备在这里喝点酒,之后再回东京,没想到居然遇上您了。”土屋瑅没有因为年纪大就主动要做东,反而让小泉进二郎挑地方。
“这样啊。”尼本没有哪怕一个“sensi”不是靠裙带关系上来的,没有背景想去街边做个军装警都不可能,更别说进入内阁各省了,所以老上司或者其他有提携之恩的人,对他们来说不亚于亲老子,家里有事请假来帮忙是十分正常的。
“唉,出来喝酒也是因为心烦,刚才我还笑自己的发小怕老婆,其实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啊。”土屋瑅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换了一家店,又坐进了包间里,小泉进二郎没像之前那样一直低着头了,“此话怎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