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斤,十斤以上可以打九折。”
阿大道:“那就来十斤。”
“好,客人请稍等。”冬哥接过油桶,转身去打油。
林美依感觉得到,年轻人上前来的那一刻,潘娴立马攥紧了自己的手。
她好笑的侧头朝她脸上看去,斗笠前的纱很薄,并不影响视线,而斗笠里面的脸不知何时已经红得滴血。
林美依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这是刚刚在马车上对好的暗号。
潘娴虽然紧张,但脑子还是清醒的,接收到暗号,立马“嘶”的抬手扶额,一副很不舒服的样子。
林美依立马配合着露出焦急的神情,忙问抱着桶准备去打油的年轻人:
“小哥,我家姑娘突然不舒服,可否在你家铺子里坐一坐?!”
正要打油的冬哥闻言,抬头看了过来,像是这才注意到两人一般,先是奇怪的扫了一眼潘娴带着的斗笠,心想着估摸着是那家的小姐,出门讲究,这才起身从屋里拿了张凳子走出去递给林美依。
“铺子里杂乱得很,不计较的话先在铺子门前坐坐吧。”
林美依诧异的看了眼冬哥手里的木头墩子,心想着这是什么直男操作!
不过演戏要演足,林美依还是谢着接过,扶着潘娴坐下。
“我想喝水。”潘娴突然“痛苦”的说道。
在柜台前的油铺老板娘任大娘正好送走前一位客人,回头就听见潘娴这话,眉头顿时一皱。
“姑娘,你家小姐没事吧?”任大娘担忧问道,下意识把林美依当成了丫鬟。
林美依也不介意,接着演,“大娘,我家小姐自小就有这头疼的病,没想到这才出门就犯了,可否跟大娘您讨碗热水喝?我家小姐喝点热水能好一些。”
“没带药吗?”任大娘关切问。
林美依摇头,“这病奇怪得很,不用吃药,只是偶而会突然犯病,不过缓一缓应该就会好了。”
“哎呀,那别坐门口了,进我家里去坐会儿,这外头冷,怕是你家小姐被冻着了。”任大娘热心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