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之影响,便见到有值夜的书吏敲门而入,恭声道:“启禀赵国公,郢国公与淮阳郡王联袂而来,在外求见。”
“让他们进来吧。”
长孙无忌摆摆手,待到书吏退去,他又让老仆重新沏了一壶茶,放置了两个茶杯,宇文士及已经与李道明连袂而入。
两人见礼,之后分别落座,宇文士及面色凝重:“想必辅机已然知晓渤海王、陇西王遇刺身亡的消息吧?”
长孙无忌点点头:“刚刚知晓。”
宇文士及道:“可曾安排人侦查现场,追查凶手?”
未等长孙无忌说话,一旁的李道明已经急不可耐道:“哪里还用得着查?必然是太子指使‘百骑司’下此毒手!傍晚的时候韩王将吾等召集于宗正寺内,敲打警告一番,陇西王、渤海王两兄弟神态不恭、口出不逊,结果晚上就被刺杀而死……除了太子还能有谁?”
长孙无忌瞥了一眼这位毫无城府的郡王,慢慢呷了一口茶水。不过他也承认,此事根本不必查,必然是东宫下手无疑。且“百骑司”做下这等刺杀之事堪称杀鸡用牛刀,手尾自然干干净净,查也查不出什么破绽线索。
宇文士及拈起茶杯,道:“郡王不必急切,若当真是‘百骑司’下手,最迟明日必然有关于两位郡王谋逆通敌、罪在不赦的消息放出,同时还会有证据流出,东宫是想以此等手段震慑诸王。不过咱们可以针锋相对的予以驳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东宫拿出的证据未必就是真的。”
暗地里高刺杀这种手段虽然不常见,但技术难度并不高,一眼便可看破其中之究竟。
况且傍晚时候韩王召集诸王前往宗正寺,敲打训诫一番,半夜时分陇西王、渤海王便遇刺身亡,东宫“杀鸡儆猴”的动机太过明显,也太过直接,人家根本没想藏着掖着,就是要震慑诸王,使其不敢肆无忌惮的投靠关陇,导致太子在名分大义上受到影响。
毕竟身为太子,若是没有宗室之支持,实在是底气不足,很容易落人口实。
同样的“废黜太子”这句话,关陇门阀喊出来是一回事,宗室诸王喊出来则又是另外一回事,意义以及影响绝不可同日而语……
李道明却早已陷入焦躁恐惧之中,此刻也顾不得礼数,宇文士及话音一落,他便疾声道:“重点在于证据么?没人在意什么狗屁的证据!重点在于人死了啊,被‘百骑’刺杀于自己府邸之内、床榻之上!城中数万大军,人家来无影、去无踪,如入无人之境,刺杀之后从容而退!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明早起床,吾之项上人头或许已经悬挂于承天门上!”
他冲着宇文士及发泄一番,又转向长孙无忌,面色严峻至极:“咱们都是投靠了赵国公您,这才遭到太子忌恨,进而遭遇毒手,堂堂郡王好似豚犬一般被肆意杀戮!此事,赵国公您打算如何给吾等一个交待?”
一直以来,太子都以一种“仁厚”“懦弱”的形象示于人前,在宗室诸王以及朝堂文武严重,好似“小绵羊”一般可以恣意欺凌,固然做得过分了一些,惹得太子有所不快,却也不当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