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柴哲威的想法一样,唯有一支强军才能作为资本,若是整个左屯卫一群乌合之众、一触即溃,又怎能显出他的功劳?
随便去加上拉一群青皮地痞岂不是更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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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中阴雨绵绵,气候凉爽,西域却是烈日炎炎,黄沙漫漫。
一支商队缓慢的行走在路上,坚硬的沙土路面热得烫脚,即便是忍耐最强的骆驼也耷拉着脑袋,有些无精打采。
道路两侧漫漫黄沙,远处是荒凉的戈壁,时不时便有被风沙侵蚀的巨石形状古怪的屹立在戈壁之中,烈日当空,倍添荒凉。
长孙濬头上裹着白巾,抬头抽了抽天上的烈阳,舔了舔干涸的嘴唇,伸手从身下的骆驼脖子上取下水袋,晃了晃,打开塞子小口灌了一口,没舍得多喝,将塞子仔细塞好,挂回远处。
从上一处绿洲已经走出来五天,距离下一个绿洲还有两天,队伍之中的清水已经所剩不多,必须节省着才行,若是喝光了,他可不确定那些看管自己的大食人能够将自己的份额施舍给他……
自己奉父亲之命前往大马士革,一来一回已经将近半年。
去的时候寒风凛凛大雪飘飞,稍有不慎便会给冻死在路旁;回来的时候烈日炎炎,漫漫黄沙好似要着了火一般,能将人活生生的烘干、烤熟……
唉!
长孙濬长长叹息一声,满腹愁苦。
堂堂长孙家的嫡子,长安城内数得着的世家子弟,长这么大何曾遭受过这等罪?
更别说,还要时刻防备着大食人“撕票”的可能,更要带领商队绕开唐军沿途设下的哨卡,以免行踪暴露,被唐军逮捕捉拿。整日里可算是殚精竭虑、耗尽精力……
后边一匹骆驼晃悠悠赶上来,坐在骆驼背上的阿兹米也头缠白巾抵御烈日的暴晒,与长孙濬并行,开口问道:“长孙公子,距离玉门关还有多远?”
长孙濬的目光落在遥远天际那一道蜿蜒倾颓的长城上,叹气道:“最起码还要十天!”
那是汉武帝时候在西域修筑的长城,以壕沟或利用自然地形作屏障,由烽燧、古堡、亭障等组成防御工事,在汉代被称为“塞”。
汉长城一般都是就地取材则用沙子和石子,或凿石垒墙,或取土夯筑;而在沙漠杂以芦草和柳枝层层叠压而成,并在外长城各枢纽建立要塞,驻扎装备弩机和长戟的骑兵巡逻。
汉武帝在此筑城以屯田、养马,作为防御和进攻匈奴的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