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点良心?兄弟几个自然是来为你送行!”
房俊心里一暖,抱拳对几人道:“哥几个有心了!”
长孙涣摆摆手,说道:“屈突诠本也要来的,只是侯君集带着左卫出征,京师城防便由右卫担起,刺客那小子正奉了军令严守营房,让吾等说声抱歉。”
“都是自家兄弟,何用如此客套?诸位深情厚谊,房二永记心头,今后定当义气为先,以身相许……”
“滚蛋吧你!”几人差点被房俊恶心到了,就你那张黑脸,兔爷都不稀罕……
程处弼叹了口气,羡慕的看着顶盔掼甲英姿飒飒的房俊:“真是羡慕啊!不知几时我爹能放我上战场厮杀一回?”
房俊赶紧摆摆手:“你就算了吧!”
房俊上战场,捞功勋的心思更大,有了危险肯定是要躲着走,可程处弼这家伙不同,那是心心念念上战场冲锋陷阵,砍下几个敌人的脑袋……
李思文在房俊胸甲上锤了一记,感叹道:“真是想不到,我们兄弟几个,居然是你小子第一个上战场!无论如何,能为国征战驰骋疆场,都是男儿至高的荣耀!此去高昌国,万水千山戈壁纵横,望君一路珍重,到得沙场之上,替兄弟几个多斩下几颗胡人头颅,一展吾关中健儿烈烈雄风!”
“没错!”长孙涣接话道:“让那些不知死的胡人彻底颤抖,看谁还敢再跟大唐阳奉阴违!”
房俊有些无语,平素真没看出来,这几位还是热血小愤青……
此时远处传来一阵歌声,起先歌声不大,渐渐的,灞桥两岸依依惜别的人们开始齐声相和。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到的最后,便是李思文程处弼这等夯货亦跟着轻声唱着……
一瞬间,灞桥之畔歌声低沉,弥漫着临别前的哀怨愁苦,依依不舍。
年轻的夫妻都泪眼涟涟,相顾哽咽。
征徒出灞涘,回首伤如何……
房俊心里其实并未将此次西征放在心上,在他看来,长安距离高昌国直线距离不过两千多公里,也就给你西安至哈尔滨差不多,这还没出国呢,算个什么?
可他却忘记了去年冬天他由长安出发前往青州,一路驿道疾驰,还走了大半个月。此去高昌国,山高水远不说,交通更是不便,靠着两脚跋涉,单单走路都能累死人……
出门时是春天,杨树柳树依依飘扬,而回来时已经是雨雪交加的冬天。